一路往回走,白晝越發篤定,王爺就是在生悶氣。
可是為什麽呢?
怪他沒第一時間告訴他?不至於吧,從前也不是事事交代呀。
嫌陳星寧擾了“二人世界”?這麽一會兒功夫也犯不上。
總不能……是吃陳星寧的醋吧!有……這個必要嗎?
陳星寧喜歡夏司星,遠寧王清清楚楚。
白晝七竅玲瓏的心思,也被王爺突如其來的別扭,鬧得摸不著頭腦。
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,白晝覺得,遠寧王的腦回路,和自己大不一樣。
他一路上使盡渾身解數,也沒問出個所以然,王爺就是那樣任爾東南西北風,我自對你柔柔和和的。
卻怎麽問,都是沒事。
冷暴力麽這不是!
白晝想不通,問不明白,脾氣也上來了——老子問你一路了,愛說不說,不說找靜靜去。
於是回了客棧,洗漱躺下睡覺。
再說遠寧王,他是生氣。
他想好好護著白晝,讓他高枕無憂的養好身體。
可是任憑他再如何努力,那兩位原主背後的謎團就像樹上的馬蜂窩,看著膈應,又不敢輕易去捅。
畢竟,白晝的身體,還需要許多好藥,皇上這個身份,對於他而言,是個雙刃劍。
所以歸根結底,與其說他是生白晝的氣,更不如說他是在生自己的氣——醫術是尚可的,可若當真論權術,白晝能把他甩出十萬八千裏。
他拉人家出來散心,結果人家,順便就把小可兒揪出來了。
看似輕易,可王爺知道,算計這種事,再聰明、再擅長此道的人也不會是隨隨便便,輕輕鬆鬆就能做到算無遺策。
他廢的心思,遠比能看在眼裏的多。
白晝不是萬事都跟他交代的性子,從前不是,如今不是,以後更不會是。
他生怕自己的反應跟不上白晝的主意,護不了他周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