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晝算幫了杜陌大忙。
杜陌給三人安排了三間好房間。
千祿這傻小子,一聽三間房,直接甩出一句:“掌櫃的給我們爺和公子安排一間天字上房就行……”
後半句直接被他家主子瞪回去了。
見杜陌一臉“懂了、懂了”,卻又毫不失禮的應承,千祿也覺得話好像說得確實欠妥,又找補道:“公子身體不好,一直需要我家爺的醫藥看顧。”
杜陌挑著眉毛笑笑,道:“客房還是給三位準備每人一間,至於三位是要分開休息,還是一起醫病聊天,小的又怎好多做過問。”
說罷,頭前引路。
千祿直在心裏道,您了快閉嘴吧,越描越黑了。
三間房中最好的一間,當然是給皇上住。
推門入內,眼見一派愜意的裝點風格,白晝喜歡。往窗外看,一條穿城而過的溪流,自樓下過。
溪水邊有洗菜洗衣的姑娘姨婆、賣花賣酒的丫頭小夥兒,滿滿的生活氣息卻又不喧囂。
目光越過河流和兩岸娉婷婀娜的垂柳,隱約見對岸家家戶戶開得正好的淩霄花,影綽綽橙紅一片,好看極了。
見白晝滿意,杜陌便退下去了。
千祿剛才說錯話,這會兒悶不吭聲暗下決定,以後在外人麵前,一定要做個三腳踹不出屁來的悶葫蘆。
於是垂頭耷拉腦的伺候皇上王爺擦臉淨手,又把茶水沏好,石像一樣往門邊一立。
遠寧王看他,可氣又好笑,擺手道:“行了,自己下去收拾收拾,歇會兒吧。”
千祿如蒙大赦,飛也似地跑了。
屋裏隻剩下白晝和王爺二人,王爺笑著問道:“累了嗎?”說著,目光轉向裏間寬大的床榻,“舟車勞頓,去躺一會兒吧。”
白晝撅了嘴,嘟囔道:“我還以為你要問我那無賴拿來的文書的事情。”
王爺笑道:“那你說說,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