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九逸並不十分關心朝中事務,他的全部精力都在如意樓上。
但他也不是每天都去如意樓,偶爾心血**他才會去看一看。
有時候困了,他就在如意樓睡一覺再回來。
有天他騎著馬回來,我正好在府上散步,我看著他額頭上的汗了,但我沒給他遞手帕,更沒給他擦。
這一幕恰巧被相攜賞菊的陸語容和方恨玉看到。
晚上的時候,陸語容身邊的丫鬟將我叫過去。
我到的時候,方恨玉也在,她們二人總是這般形影不離。
珠珠,今日找你來,知道所謂何事嗎?殷九逸老是管我叫珠珠,她便以為這是我的小名,平常總是這般叫我。
我搖了搖頭。
她站起身來,猛地湊到我的臉前,突然的動作嚇得我條件反射般一哆嗦。
今日表哥出了一頭的汗,你為什麽不給他擦?
她湊得更近了些,兩手啪地按住了椅子旁邊的橫木,以俯視的姿態將我困在椅子裏,瞪大了眼睛盯著我看:女子當溫柔嫻雅,體貼丈夫,男人都出汗了,你怎能無動於衷?
她鬆開右手,從腰間抽出絲帕一甩,走到了正在喝茶的方恨玉前麵,俯下身輕輕將帕子輕柔地在方恨玉的額頭上,一邊擦汗一邊捏著嗓子嬌聲說:夫君,你都出汗了,快些擦擦汗,可別著涼了。
方恨玉麵上流露出些許不自然,很快偏過了頭去。
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滑稽的場麵,不禁腹誹,今日是吃錯什麽藥了嗎?怎麽如此反常。
學會了嗎?正凝神,鷹隼一般銳利的視線乍然射過來,陸語容重重點了點頭:這般才是大家閨秀做派,以後你就這麽著,表哥出汗了你就像這樣給他擦擦。恨玉,你說是吧?
方恨玉別扭地將她推開了,抿了口茶,清清嗓子說:大抵就是這般,嬤嬤都是這麽教的。
那我尋思,她倆平常也沒這麽幹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