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九清不要我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,我的宮殿外麵還有侍衛時時保護。
長華殿是一座華麗的囚籠,囚住了我鮮活的心。
章秋荷已經死了,宮裏的這個,是張秋荷。
我躺在美人榻上抱著貓小憩,寂寥的午後,隻有元寶與我相依為命。
意識迷離之際,忽聽外麵一陣喧鬧。
青眉,外麵怎麽回事?
大宮女從外麵進來,給香爐裏添了些安神香:娘娘不必理會,是聶昭儀,奴婢已經讓侍衛趕她離開了,娘娘歇息便是。
今日我非要看看,珍妃娘娘是個什麽模樣,她憑什麽可以不遵後宮規矩,憑什麽不給太後和皇後請安。
外麵喧鬧聲絲毫不減,元寶在我懷裏有些焦躁了,呲溜從我身上跳下來往外躥。
我出去尋,元寶不知怎麽跳上了高高的紅牆,踩著小碎步在牆上走來走去。
快給我下來。我朝它張開雙臂
元寶:喵嗚~喵嗚~,就不下來。
你就是珍妃吧?門外的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我,不屑的眼神從我臉上劃過:你憑什麽不去向皇後請安?
我這時才注意到門口伸張正義的女人,她長相嬌美,身著淺粉色繡著蝴蝶的裙衫,聲音也是嬌滴滴的。
你又是個什麽東西?就憑你還想管我?我笑了:你若再不安分點,信不信我讓侍衛丟你出去。
你,你竟然跋扈至此。聶昭儀蹙著眉,臉都皺了起來:聽說你被養在山寺上,果真沒有一絲教養,不過以色侍人而已。
丟出去吧。我同侍衛說。
你敢。聶昭儀氣鼓鼓地看著我:順昌伯爵府不過一破落戶而已,你敢動我。
青眉站在我身側輕聲道:聶昭儀的父親是已故的武安侯手下的副將,不日前接替了武安侯的職務,如今聶將軍是正一品的輔國將軍了。
聶昭儀輕哼了一聲。
我見侍衛遲遲不動手,在聶昭儀麵前站定,猝不及防給了她兩個響亮的耳光,直打得她懵過去,捂著臉震驚道:你敢打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