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官上的刺激一半來源是通過虞機自己的眼睛耳朵,而另一半則是從溫燕珂元神傳來的悸動。
有一瞬間的錯覺,讓他覺得正在抱著巫棠的人是他。
也不算是錯覺,畢竟他們是一體,溫燕珂就是他的分身。
即便虞機這麽想著,卻還是控製不住從四肢百骸到經脈的麻痹僵硬。
曾經即便巫棠同樣和溫燕珂相處親密,但至少迷戀隻出現在麵對自己時,從未在麵對溫燕珂時出現過。
過去他並未放在心上,也對從溫燕珂身上傳來的嫉妒視而不見。畢竟他和溫燕珂是一體,巫棠心悅誰並無什麽差別。
而如今,他卻體會到曾經溫燕珂的感受。
巫棠望著溫燕珂笑,擔憂、羞澀的畫麵像是生了刺,刺得他撇過頭不敢再看。
如果說愛是占有、排他,那麽此時對溫燕珂也同樣包容、愛護的巫棠,是否還和口中所言同樣心悅於他?
那麽此時因為麵前這兩人的親近畫麵,而胸膛中一刻不停翻湧著嫉妒惡苦的他呢?
他親口答應下的事就像一枚回旋鏢擲出去,如今終於折返回來,紮在了他的身上。
虞機垂下羽睫,琉璃色的瞳仁折射出細碎的光。
是他決定好的事,就不會有反悔的餘地。
巫棠也在分出心神注意虞機的反應,試探他的心思想法。
然而他神色平淡,看不出絲毫動容,巫棠一時也分辨不出。
他總是如此,何時都是同樣一番平淡神情,仿佛無論何事都不會在他心中激起絲毫波瀾。
巫棠有些泄氣,畢竟虞機隻是拿他當工具,對他師弟也是說殺就殺毫不在意,這般簡單的場景人家定然是根本不在乎。
他因此也越發謹慎。
“我自是無妨,隻是擔憂會破壞師兄和虞機的關係。”在巫棠說出那段話之後,溫燕珂愣怔了片刻,終於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