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傷既已好全,我們明日便可動身去尋邪影花,盡快返回宗門。”虞機對著一旁的溫燕珂道。
“好……”溫燕珂正在穿自己的衣衫,掀起眼皮朝著虞機那邊望去,點了點頭。
巫棠眉心微微蹙了蹙,不動聲色站在了溫燕珂身前。
“穿的真慢,我來幫你。”說著便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外袍,施了個淨塵術,披在了坐在軟墊上的溫燕珂身上。
溫燕珂抬起頭,望著巫棠的眉眼清遠,眸色漸深。
他這次走火入魔隻留下了模糊不清的記憶,但醒來後卻敏銳察覺到巫棠對於他態度微妙的變化。
他當即查探了虞機的記憶,卻並未發現什麽不對勁之處。
溫燕珂思及此心下微沉,虞機是主體,若是真正有什麽想要藏起來的記憶,他是奈何不了的。
不過即便如此,望到曙光之人,即便隻有一絲也會想方設法紮根其中,直到萌芽破土而出。
溫燕珂衝著巫棠勾起了唇,夜明珠的光在他眼窩處投下深刻陰影,任由他幫自己穿好衣服。
“你之前那次明明走火入魔也消退了,為何這次還會卷土重來,莫非之後每次你受傷都要來這麽一次?”
巫棠有些擔憂,坐在溫燕珂身旁,因為位置狹窄兩人湊得極近,巫棠的膝蓋壓在溫燕珂大腿上。
溫燕珂垂下眼簾,眸底泛起了墨色。
他搖了搖頭:“我也尚未知曉,待回到宗門後,或許師父能給出解答。”
巫棠撐著下巴,想起溫燕珂這兩次走火入魔的反應,耳根漸漸有些紅,他有些難以啟齒:“莫非……”
走火入魔大抵都是因為某種執念作祟,有的或許是數百年前被欺負過,有的或許是修為難以寸進埋下的恐懼,這種執念並不代表什麽,隻是因為走火入魔而被放大。
“嗯?”溫燕珂不解。
“莫非是因為每次都被打斷的緣故?”巫棠這句話說得聲音小,到後麵幾乎是氣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