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為高深之人往往都身懷至寶秘辛,虞機修為高深莫測,遠在他之上,比起他曾經最為仰慕尊敬的師父也無不及,他的學識極大部分都來自於他師父。因此用在虞機身上有疏漏也是極為自然之事。
在虞機親上來時,許是周圍氣氛太過灼熱潮濕的緣故,竄上他腦海的是曾經和虞機的那些荒謬的記憶。
巫棠頭腦有些亂,虞機還是曾經那個人,變的隻是他的心境而已。
雖然他如今和虞機、自己師弟兩個男子都不清不楚,將來恐怕也不會再有臉去找什麽道侶,也不會有人能看上他這種人。
但他總覺得自己心中還有一根線,隻要那根線在,他還能保持自己的本心,越過那道線,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何種模樣。
讓他排斥害怕的同時,還有種不知從何而來的戰栗。
他也想體會和自己心悅之人的親昵,卻不想用這種方式。
虞機緩慢收了威壓,望著懷中眼神迷蒙的巫棠,口中泄出一聲喟歎,像是兵敗的鳴金,摟在他腰間的力道卻越發的大,幾乎是將人揉進懷裏的程度。
巫棠鬆了口氣,本以為虞機這就會放開他,卻沒想到虞機的指尖停留在了他脖頸處。
修士的皮膚大多膚如凝脂,巫棠因為是極陰之體還要更甚,白裏透粉晶瑩如玉,稍稍用力便能留下痕跡。
而虞機指尖停留之處,正是溫燕珂昨日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。
虞機的力道並不重,隻是覆在上麵輕輕往摁了下。
讓巫棠害怕的並非是他的力道,而是他的眼神,讓他有種被暗處色澤華麗的蟒蛇盯上的錯覺。
“是他親的。”虞機這話下了判定,分不清是說給巫棠聽的,亦或是自言自語。
如夢如幻昏聵的林間讓他低垂的眸子裏蒙上了一層冷色的釉,看起來涼薄又繾綣,像是能殺人於無形的軟刃,溫柔又暗藏鋒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