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師兄便帶著我來了逍遙宗?”溫燕珂聽完巫棠的一連串解釋,被巫棠又重新拉著坐回了木板**。
巫棠點了點頭,又探了一遍溫燕珂的脈象。
“你現在不宜多動,躺著便好。”
“我儲物袋中還有師兄的幹淨衣袍。”溫燕珂視線在巫棠身上略過,眉心微蹙,拉著巫棠的手腕,要引導著他去摸自己的儲物袋般。
巫棠自然知道溫燕珂向來將他照顧的妥帖,無論衣袍還是他常用的器皿都能從溫燕珂那尋到。
但溫燕珂的動作進行到一半便被巫棠製止:“儲物袋早已經扔掉了……”他麵色有些躊躇,“現在你我身上赤條條身無分文。”
溫燕珂這才垂眸望向自身,才發覺自己和巫棠身上穿的一樣樸素,一時沉默了瞬。
巫棠是知曉他師弟頗有些積蓄的,雖然逼不得已,但不由還是些許愧疚。
見溫燕珂臉色一變,望向自己手腕上。
“你的鈴鐺還留著。”巫棠解釋。
溫燕珂聞言身體便鬆弛了下來,木板床承重,咯吱作響,聽起來仿佛下一瞬便要塌下去般,竟連巫棠的聲音都蓋去一半。
溫燕珂順從靠在床頭躺下,隻是視線依然停留在巫棠身上,仰望著巫棠目不轉睛。
他麵色仍然蒼白,眉眼卻又鴨黑,如此一來便如同山野受傷幼獸,脆弱卻又不全然溫順。
巫棠知道他還想問什麽,無非是為何進了逍遙宗卻住如此破舊房子,甚至稱不上是洞府,為何身上穿著仍是如此簡陋。
溫燕珂昏迷的這幾個月來,他夜夜都要在他耳畔念叨訴苦,句句石沉大海,而今師弟終於醒來,還默默等著安慰他。
如同受了欺負的孩子,終於有了人哄,他反倒覺得委屈,有些說不出口。
溫燕珂耐心等著他,兩人俱沉默一動不動,半晌,巫棠囁嚅抿了抿唇:“我跟著他們來逍遙宗山上本就是為了一味藥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