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棠還沒忘記,溫燕珂曾經答應過他等事情了結,會把他和虞機之間瞞著他的事一一告訴他。
隻是溫燕珂卻顯然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,被推開後露出一張泛紅的臉,胳膊撐在他兩側,舔了舔唇角。
“師兄再跟我說說這段時間的事。”溫燕珂卻對巫棠的事十分感興趣,被推開後又挨了上來。
巫棠一怔,也不知是哪個字眼觸及了他,讓他如此興奮。
思來想去,也就隻是他為了師弟而東奔西走這一件事罷了。
分明嘴上說著下次遇見便直接把他扔下就好,卻一聽到他的話又如此興奮,巫棠還差點真的被糊弄過去以為他毫不在意,一時間哭笑不得。
他倒還不知道他師弟是個如此口是心非之人。
“哪還有什麽好說的?”巫棠被蹭的後背發熱,稍稍躲開他,“丹藥被他們搶回去,還把我們趕到這半山腰上的破房子,讓我每天都要煉一爐丹給他們。”
“好在他們也不敢把我逼得太急,怕我在丹藥裏動手腳。”巫棠每日裏奔波在丹房和破房子中,忙的昏天黑地渾渾噩噩,宛如行屍走肉,此時才終於有活過來的感覺。
“我明日帶師兄離開……”溫燕珂神情黯了黯,是夾雜著心疼和抑製不住甜意的複雜展露,“晚上我去尋山上陣法陣眼,趁夜毀掉。”
他和巫棠近在咫尺,鼻息交纏。
巫棠隻覺得招架不住。
他早就決定應當和師弟保持距離,但因為虞機而做下的決定還沒持續多久便被師弟強行終止,此時理智已經難以約束他自己。而他本就是拚湊起來的理智更加難以支撐著拒絕他人。
“你傷勢沒好全還得修養,況且逍遙宗的護山大陣也並非那麽好闖的,再惹怒他們恐怕連這漏雨屋頂都沒得躲……”
巫棠垂下眼皮,抿唇道,“我再多給他們煉些丹,等過些時日放鬆他們警惕,我再尋些法子把丹藥偷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