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棠攥著手心裏的花枝,被刺紮了一下,指尖滲出來了滴血。
他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些可恥,是一種遇到困難便把頭埋在翅膀裏的懦弱逃避。
他這樣做,真的能幫到他師弟嗎?
他之所以說一個月都可以陪著他師弟,不過是害怕師弟將他成了斷袖的事歸咎在自己身上,他怕師弟會對他流露出厭惡責備的神情。
在他想到合適的辦法之前,他卻已經心慌脫口而出這種話來彌補。
這種愧疚達到了頂峰,尤其是在虞機很快也跟著出來,麵帶笑意朝他望過來之時。
他這樣做,既對不起虞機,也對不起師弟。
“聊了什麽?”虞機視線似有似無朝溫燕珂望去。
他們二人之間記憶雖然共通,但如果不特意查看,也不會知道對方的經曆。
“我來看看他的傷。”巫棠搶先解釋,對著虞機溫潤信任的眸光,幾乎想要扭過頭躲開他的視線。
“受傷了?可嚴重?”虞機此時在宗門中也是長老的身份,修為也比兩人都要高一截,關心後輩也是十分自然的事。
溫燕珂先躬身行了個禮,才點頭稱是:“隻是受了點輕傷,服下師兄給的丹藥後,此時已經好了七七八八。”
“那便好……”虞機點了點頭,“既然我也來了,便把你們一道送回宗門。”
“我們還得在此處多留幾日。”巫棠手裏隻有幾枝邪影花,用來做丹藥萬萬不夠。
他麵對虞機覺得萬分心虛愧疚,他此時隻想趕緊把師弟的事解決掉。但好不容易見到虞機,這麽快分開實在不舍。
他決定今晚就直接跟溫燕珂說清楚,讓他看清他和自己同樣是男子,之前的那個狐妖隻不過是他假扮出來的,這都是虛幻的妄想,盡快切斷這段不該有的過錯。
無論師弟能不能揭過去這段,後麵他都要好好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