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棠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。
就算之前他做了那個被他們二人一劍捅死的夢,他也一直勸自己那是因為他入了魔的緣故,而今因為在山洞中所見所聞,他卻覺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。
即便他不入魔,虞機或許不會冷眼旁觀他被殺,但也絕不可能和自己結為道侶。
虞機和溫燕珂兜兜轉轉的情緣,他既沒有虞機修為高,也沒有溫燕珂天賜的心性資質。
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也就隻有家世,以及因為自己極陰之體而還算不錯的皮囊,可這些在他們兩個人也算不上什麽。
他硬生生擠進去,格格不入還礙手礙腳。
即便虞機對他還是有著吸引力,可在他知道對方並不把他放在眼裏,甚至連玩物都不如時,他臉皮再厚,也不會再像從前那般湊上去。
“我爹娘早晚會找來的,況且把我關在這日日看你們甜蜜。萬一哪天我受不了,又去攪和你們該怎麽辦?”巫棠那具身體竭盡所能,絞盡腦汁哀求,“你也知道虞機在乎你,我又是你這麽多年的師兄。雖然他嘴上不說但難免會在意,屆時再影響了你們的情誼……”
“他不會……”溫燕珂擰了擰眉,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會什麽,“我們清楚自己在做什麽。”
巫棠身體聽到這句話像是被針狠狠紮了一般,想到了昨晚的場景,瞳孔驟縮:“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,更知道我根本拿你們沒辦法,你們隻是有無需在乎別人感受的本事而已。”
他想起這幾日的場景,臉色蒼白。
他隻知道無論修仙界還是凡間,都有兩男子結為道侶的先例,但卻不知道男子也能那般親密行雲雨之事。
他更沒想到,自己的首次居然是和自己師弟,還是在他心愛之人的麵前。
即便他曾經有意想拆散他們,可也隻是在心裏想。畢竟他曾經那麽多次想對溫燕珂使壞都沒落得好下場,他這次做好了萬全準備,獨自一人備好了極為隱秘的密室,也收集了上好的情果,約了虞機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