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蟬和遊望的梁子算是就此結下了。
“你不問問我的姓到底是哪個字嗎?”遊望故意說。
“不用了,我看了你床頭櫃的姓名標簽。”夜蟬很記仇,一連好幾天沒怎麽搭理遊望。
但是他很關注遊望,不僅是因為他們有梁子,還是因為遊望說的那句話。
為什麽不要問也不要深究?消失的孩子是去了哪裏?他們不是被領養了嗎?
遊望似乎知道點什麽,可任憑夜蟬怎麽旁敲側擊,他始終避而不談,轉移話題相當熟練。
夜蟬畢竟年幼,時間一長就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,孤兒院的生活還是挺忙碌的,每天要忙著學習寫作業,院長還會強製他們進行一些鍛煉,說是要讓他們有一個好的體魄。
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一段日子,然後下一個體檢日到來了,這次體檢和心理測評是一起的,孤兒院的孩子們按照慣例排隊在醫務室前的走廊等候,然後再去心理室報到做表格。
他們一個一個進去,一個一個出來。
遊望接受完體檢和心理測評出來時,臉色明顯不對。
夜蟬沒來得及讀懂他當時的表情就也進入了醫務室。
當一係列檢查做完,給夜蟬做檢查的白大褂看了看他的各項數據,點了一下手上的電子記錄板。
夜蟬臨走前回過頭伸長了脖子,想知道他這次的檢查結果是對勾還是叉號,以往他的檢測結果都是對勾,這次……是叉號!
夜蟬心裏咯噔一聲,背後的汗毛幾乎都要立起來了。
他以自己淺薄的見識和直覺判斷——這不是一件好事!
究竟哪裏不好,他自己也說不清楚。
孩子們一一測評完畢,白大褂拿著電子記錄本給院長看,院長的食指在電子屏幕上滑動,然後她側頭對白大褂說了一句話,又點了點頭,白大褂也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夜蟬遠遠地看著這一幕,身上莫名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