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宴時,在顧晗走後沒有多久,皇後也稱身子不適也離開了,如今丁才人小產的消息傳出去,皇後也未曾露麵。
陸煜的話一出,立即有人去坤寧宮請人。
坤寧宮中,暮秋服侍娘娘喝完藥,皇後剛要起身,就被暮秋攔住,她擔憂地看向娘娘小腹:“娘娘剛喝完藥,不宜下床走動。”
皇後躬著身,緊攥著錦被的一角,似乎疼得厲害,她被折磨得臉色甚白,須臾,她麵無表情地說:
“丁才人小產,本宮若不在,才叫人懷疑。”
暮秋著急下,口不擇言:“她不過一個才人,肚子中揣的不過假貨,哪抵得上娘娘和小皇子來得重要?!”
“閉嘴!”
皇後厲聲打斷她的話,神情稍有些難堪。
暮秋噤聲。
她知道娘娘為何失態,丁才人本是個很好的棋子,可沒等這顆棋子發揮作用就廢了,浪費了娘娘好大的心血,如今不知是誰對丁才人下了手,目的又是為何,怪不得娘娘坐不住。
皇後的情緒失控似讓她呼吸倏然緊繃了些,半晌,她才緩過來些許,與此同時,殿外傳來動靜,皇後扯唇輕諷:
“現在看來,要不要去臨華殿,根本由不得你我作主了。”
暮秋回頭看向小心進來稟報的宮人,沉下了臉:“竟敢將矛頭指向娘娘,好大的膽子!”
皇後坐在了梳妝台前,塗抹了厚重的粉底,將她慘白的臉色遮掩住,她才借著暮秋的手起身:
“敢謀害皇嗣,就已經說明她膽大包天了。”
儀仗被擺在坤寧宮前,劉安親自來請的皇後,皇後隻覷了他一眼,懶得廢話,徑直上了儀仗,劉安摸了摸腦袋,讓人抬架,也不知是不是他錯覺,他總覺得娘娘上儀仗時的動作有些別扭。
臨華殿中,丁才人被扶起坐下,她眼神空洞地盯著上方,那副模樣讓人於心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