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琛一連半個多月出現在春香樓,但沒叫任何姑娘,大部分時候都是在與人開局賭錢。
不乏也有人打趣兒笑問:“秦大公子怎地吃素了?”
秦琛隻一句話。
“索然無味。”
沒提人,沒提事,但聽者皆懂,依舊是沒人敢多說分毫,便是連“雪蝶”二字,姑且都沒人敢提。
眾人隻是賠笑。
杜媽媽這邊,徐進有話,“萬不可碰。”
於徐進而言,這是他唯一一個能夤緣而上,貼近左相的機會。
這小姑娘奇美,可謂千年難遇,何況得左相親來相看,必然有些特別之處,是個最有可能送入相府的女人。
如若他能送個女人進相府,也就攀上了左相,那以後還不是官路通途。
何況眼下時局變化,天知道會如何?如若左相黃袍加身,這小姑娘水漲船高,來日可是皇妃!
她能不記得他徐進的提拔?
此事非同尋常。
是以這些時日,徐進也是一直在打探,沒少往左相近身人手中送錢財,尋門道求指點,猜著左相的意思,但得來的結果還是一個“等”字,此事顯然是拖得越久越不好,這般便好似真的就要沒了下文。
關起門來說杜媽媽。
她是幹什麽的,春香樓做的又是什麽生意?
勾男人的手段,她春香樓層出不窮,花樣百出,也並非沒調-教過宋依依。
那小狐狸精可不是一般的好苗子,她會的很。
但那男人太是尊貴。
先不說他淩駕皇權,可隨時取而代之,你得把他當天子看。
便是往前說。
傅家早在三十幾年甚至四五十年前,傅湛的爺爺輩時便是大權在握,兵權在手,是這晉朝當之無愧,最最尊貴,最最顯赫的家族。
尊卑有別,杜媽媽看都不敢看他,哪敢讓自己手底下的這些身份卑賤的姑娘對他用妓-女那一套,弄不好會惹來殺身之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