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緊緊地盯著那坐上的男人,亦是緊緊的盯著其身前的大臣。
待那三人躬身齊齊跪退,前腳剛一出門,宋依依便一刻未等,緩緩地跪了下去......
傅湛端樽,節骨分明的手指剛觸碰到酒樽便見屋中遠處那小姑娘跪了下去。
她戰戰的小眼神兒朝他這邊望著,不難看出在控製,但沒大控製住,雙肩輕顫,人顯然是慌張害怕的,也很分明是要說話,然唇瓣囁喏,並未立時說出來。
男人的手滯了下,目光幽深,長睫微動,旋即未再接著觸樽,手緩緩落下,顯然是有些意外,淡聲開口,問道:“何事?”
這般直接下跪,任誰都能看出是有事相求。
沒待宋依依張嘴,他後邊還有一句。
“起來說話。”
宋依依沒起,一麵腿有些發軟,怕極了失態,另一麵更急著說事。
天知道他會不會說走就走。
宋依依想了一上午了,適才等待的過程中亦是沒少在心中思忖此番相求的話語要如何開口。
但便是想了千遍萬遍,真正之時,就她這小膽子也是不成的,需要穩一穩,可又深知時間緊迫,最後也便硬著頭皮,慢慢地說了下去。
她開門見山,並不打算耍花招。
這男人怕是快大上她十歲了,久居上位,天下都在他的手心兒之中,她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,又是有求於人,巴結奉承還來不及,和他耍什麽花招?
顯然,光明坦誠是最為簡單直接的。
是以,宋依依沒半分迂回,直接便是糯聲求道:“大人能為蝶兒贖身麽?”
話音明顯是有些顫的,但她的聲音特別嗲氣,軟綿綿的酥人筋骨,不是一般的嬌。倒也無心,聲線使然,隻是配上她那張略顯稚氣,又嬌豔嫵媚的臉,及著一雙清純中透著明晃晃的不安分,看起來勾勾搭搭,不甚正經的小眼神兒,明明是有些緊迫的氣氛,卻是硬生生被她弄得變了那麽幾分味道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