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頸傳來陣陣涼氣, 李思念不由得一哆嗦。然而她一哆嗦,敬長生從背後抱她就抱得更緊了。
敬長生總是這樣,突然從每個地方跳出來嚇她一大跳, 猶如一隻來無影去無蹤的鬼魅。
看來最近得多鍛煉,提高身體素質, 以免被嚇成高血壓。
一隻手攔在胸前,一隻手攔在腰前, 宛若兩根捆綁住她的鐵鏈。越收越緊, 幾乎快喘不過氣。
伸手覆在腰上的那隻手上——天哪他的手好涼,李思念小聲問他, “你怎麽突然來了……”
“因為突然很想你。”敬長生說完似乎覺得這話不準確, 又糾正道:“不對, 不是突然, 是一直。”
“李思念不來找我,我隻好去找李思念了。”他埋進她的肩窩,喃喃自語。
熱氣噴在脖子上, 很癢。不僅脖子癢, 心也很癢。
現在該說些什麽呢?上次好不容易才將這尊活閻王送走,這次回來,估計是甩不掉的吧。
本以為敬長生對她的喜歡是孩童喜歡糖果和玩具的那種喜歡,膩了就會換,可替代性十分強。可如今看來, 貌似並不是那麽回事。
他或許是懂一點喜歡的,隻是分不清什麽是喜歡人的喜歡, 什麽是喜歡糖果的喜歡。
懂一點, 但懂的不多。
想起家裏的那隻貓, 也總喜歡這樣趴在她背上。有一次出門旅遊, 玩了半個月才回家,一推開家門,那隻貓就跟瘋了似的撲在她身上,用舌頭舔她的臉,很癢。
現在敬長生也從身後親吻她的側臉,耳朵,還有發絲。好癢,忍不住想躲,忍不住想縮脖子,可卻被兩隻手臂捆住,無法脫離。
“證明。”他忽然說。
剛開始李思念還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,愣了半晌才明白,原來他是在說喜歡的證明。
怪她之前忽悠敬長生親吻是喜歡的證明,沒想到這個隨口一提的謬論居然被他記了這麽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