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秦玦的種種行徑, 口誅筆伐,條條論罪細數,怎麽數都不會有荒**這條罪。
直到今日, 他忽然要挑選美男子入宮。
世家大族皆蠢蠢欲動, 富貴險中求,無論如何,能夠入暴君的眼就是好事,沒想到還沒有剛入宮就被灰溜溜地趕出來了,秦玦一個沒看上。
又聽聞秦玦似乎是想挑女子,這下更不敢敷衍, 紛紛將珍藏已久的絕色獻上, 從南到北,各地的絕色都有,總能有一個入眼的。
但穆君桐出於好奇和試探,問秦玦:“血祭隻要拜過天地便能奏效嗎?”她有些擔心,萬一真一輩子走不了了怎麽辦。
秦玦一愣:“自然,不過若是離魂心有牽掛……”血祭力量會更強。
心有牽掛?心有所屬。
秦玦虛了虛眼睛, 這下好了, 他徹底改了注意。
本來曾經看衡元和方含章怎麽看怎麽不順眼, 現在嘛,他們勉強算是有用。
理智這樣想,但怎麽想怎麽惡心。
他再次揉了揉睛明穴, 幹脆站起來,在殿內踱步。
穆君桐大氣不敢出,生怕秦玦又想到什麽開始發瘋。
見她一動不動, 秦玦不知怎麽地就想到了曾經那個晚上, 他和衡元打架, 穆君桐也是一動不動地站在旁邊吃驚,後來……他一揍衡元,她就動手來攔了。
他盯著穆君桐,鼻腔裏發出一聲怪調,一言不發地走了。
穆君桐:?
眼看著秦玦走遠,她的目光立刻收回,在殿內掃尋。
不管秦玦發什麽瘋,她的首要目標都是先回收儀器。不知道秦玦把儀器放在了哪兒,寢殿內是否有線索。
她站起身,假意想要喝水。
寺人連忙上前伺候,趁著這個角度,穆君桐朝小寢方向瞄了一眼,和夢中一樣,秦玦不喜歡有太多人在周圍,所以隻有路寢有宮人服侍。
穆君桐喝了一口水,裝得昏昏欲睡:“我想歇息一會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