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柚,晚上留下來陪我好不好?”
吳思圓進宮求見皇上, 根本沒去禦書房,直奔養心殿而去。
養心殿裏,司芸像是絲毫不受外界影響, 正跟皇女司桉桉說話吃糕點。
跟司芸的淡然自若不同, 司桉桉還會不安,一脈相傳的鳳眼不停地往外看, 奶聲奶氣地問,“母皇, 外麵是怎麽了?”
剛才她一路過來, 路上全是禁軍戒嚴, 每隔五步必有一人,尤其是整個養心殿, 像是被禁軍包圍, 此時已經隻準進不準出。
“哦,沒事,說是你小舅舅的珍寶丟了,”司芸懶洋洋側躺在軟榻上, 一手撐著額角一手拿著書卷, 聞言微微眯起眼睛想了一下,“聽赭石說,好像是根玉簪。”
“怎麽會丟了呢?”司桉桉白淨的小圓臉露出擔憂,“那小舅舅得多傷心啊。”
司桉桉手裏捏著糕點, 說到這兒連糕點都沒心情吃了。
她父君有好多漂亮的玉簪,各種顏色跟形狀的都有, 小舅舅那支簪子如果丟了, 讓父君送他一支新的, 不知道小舅舅會不會高興一點。
提到父君, 司桉桉往外看,心裏有些害怕,她想父君了。
今日皇宮剛開始封鎖,皇貴君便心生忐忑,隨後就是赭石過來,笑著說皇上想見皇女,要他把司桉桉帶過去。
皇貴君吳氏在宮裏多年,唯一的寄托便是這個女兒,現在宮中這個局勢,皇上要見司桉桉,皇貴君的心髒差點直接炸了。
他不知道皇上想做什麽,甚至不知道司牧那裏出了什麽事情,他能一步步走到今天,全靠吳家在後麵支撐,沒用自己的腦子出過半分的力。
柳氏還是貴君時,他連柳氏的心機都看不出,甚至鬥不過柳氏。
琉笙苑宮宴那次,柳氏差點用一張傳信的紙條害了他,現在更別提猜測司牧跟司芸這對姐弟倆九曲連環般的心思。
可吳氏無能為力,赭石要帶走司桉桉,他甚至連一絲害怕的情緒都不敢外泄,因為皇上派來的宮侍們就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