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有什麽事情,等退燒後再說。”
司牧倔強地看著譚柚, 佯裝注意不到沈禦醫幽怨的眼神。
他現在自身難保,恨不得拉沈禦醫下水轉移譚柚的注意力,更別提幫她了。
“得得得, 你們倆不介意, 我就無所謂。”沈禦醫擺擺手,索性使喚硃砂進宮抓藥, 同時去給她拿兩本醫書過來打發時間。
她這個年齡都能當譚柚跟司牧的娘了,也沒什麽尷尬不尷尬的, 她就是怕被殃及, 想躲個清閑。
現在走不掉, 隻能認命地拎著藥箱去屏風後麵的床板上坐著。
沈禦醫不在眼前,譚柚看了眼司牧。
司牧立馬精神起來, 漂亮朦朧的鳳眼巴巴看著她, 手從被窩裏伸出來,朝她招了招,“來~”
譚柚, “……”
譚柚走過去, 司牧眼睛立馬彎起來, 還沒等他撒嬌耍滑,譚柚便握住他的手腕——
一把給他塞回被窩裏,順便將被子掖的嚴嚴實實。
司牧隻露出一顆腦袋在外麵,眼裏一片茫然。
沈禦醫剛才說司牧是突發的高燒, 基本退燒也就沒事了,這會兒譚柚從櫃子裏又掏出一床被子, 展開蓋在司牧身上。
司牧軟軟哼唧, 身體在被子底下小幅度扭動, “重。”
譚柚給他蓋被子的手一頓, 司牧立馬老實下來,表示:“重也得蓋,誰讓我生病了呢。”
譚柚抿唇看他,司牧輕咬下唇,伸手想扯譚柚衣袖,語氣帶著討好,“阿柚。”
“殿下,有什麽事情,等退燒後再說。”譚柚手一攏袖筒,司牧抓了個空。
譚柚給司牧蓋完被子,就坐在不遠處的桌子邊看書以及批改蘇婉的文章,沒有半分要搭理司牧的意思,當真是打算他什麽時候退燒,她什麽時候再跟他說話。
司牧歪頭看譚柚,有些想笑。
倔牛。
譚柚明明生氣了,氣他有事不商量,偷偷背著她拿他的身體開玩笑,可她氣歸氣,依舊會給他蓋被子,伸手量他額頭溫度,時不時喂他幾口溫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