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想聽情話嗎?”
司牧昏睡的時候, 老太太跟譚橙都過來看過。
“還沒退燒?”老太太坐在床邊,挽起袖筒,用溫熱的手背在司牧額頭上貼了貼, 嚇了一跳, 眉頭擰緊,“這麽燙!”
譚橙站在一邊, 也不好湊太前,壓低聲音問譚柚, “怎麽突然病了?”
她說這話的時候, 沈禦醫正好聽見了, 不由從屏風後麵探頭出來,連忙跟譚橙擺手說, “快別問了。”
本來譚柚就因為這事生氣呢, 譚橙這無異於往火上澆油,讓譚柚又想起來司牧偷偷作死的事情。
譚柚眼睫落下,情緒平靜, 隻道:“應該是凍著了。”
她讓硃砂端來溫水用勺子慢慢喂給司牧喝, 能喝多少是多少。
老太太倒是想的更多, 她將被子給司牧蓋好,微微歎息。
這姐弟倆,如今都是以命相搏。
親姐弟,卻已經容不下彼此了。
隻可惜司牧養了小半年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身體底子, 這一病又掏的幹幹淨淨。
也慶幸他提早養身體,否則真不一定能扛住這場高燒。
“先退燒,”老太太拍拍譚柚的手臂, “今天辛苦你好好守著他了, 若是你有別的事情需要人幫忙, 盡管讓花青去喊我。”
譚柚輕聲應,“好。”
老太太也是聽聞譚柚過年放假期間還在批改策論,就說如果譚柚照看司牧忙不過來,她幫忙批改也不是不行。
喊譚柚一個人老師,能收獲一個譚博士跟一個譚太傅的雙重批改,怎麽算學生都是賺了。
老太太又雙手抄袖溜達到屏風後麵,笑嗬嗬問沈禦醫,“晚上當真住這兒了?”
瞧這話說的,好像她有選擇不住的權力一樣。
“對了,”老太太像是忽然想起什麽,問,“皇上那邊如何,可還咳著呢?”
沈禦醫皺皺眉,“看表麵症狀,像是偶染風寒,有些咳嗽。當然,我也是聽其她禦醫們說的,具體病情沒把過脈不清楚,也不敢亂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