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琬琰話落李玄明的臉色陰沉到極致, 他負手立在書案前,眸光滿含陰鷙的盯著李琬琰。
李琬琰與李玄明靜靜對視,看著他的麵龐從緊繃漸漸鬆弛下來。
李玄明畢竟曆經兩朝帝王, 先帝最猜忌宗親那幾年, 他憑著求仙問藥, 寄情道觀, 躲過先帝的耳目,韜光養晦多年, 自然是有些城府的。
李玄明的神色緩和,甚至對著李琬琰笑了笑:“琬琰,若論親, 我怎麽也算是你的舅舅。他日我若登上帝位, 你依舊是公主之尊。那蕭愈不過一外姓之人,他答應你的承諾怎可作數?”
“你何必成全一個外人?不如我們聯手一同對付蕭愈, 他日事成, 我給你無限尊榮。”
李琬琰聽著李玄明的說辭, 微微挑眉,像是來了興趣:“怎個聯手之法?”
李玄明聽李琬琰鬆口,以為事有進展,他複坐下來:“隻要你交出玉璽, 便是幫了我大忙, 我承你的恩情, 他日自然不會忘了你的好處。”
“說來說去, 王叔還是想從我這拿走玉璽。”李琬琰搖了搖頭:“其實玉璽交給你也無妨, 隻是口頭之諾, 我如何信你?若你拿到玉璽便翻臉, 我豈非害了自己和陛下?”
“那你想如何?”李玄明直言問道。
“我有兩個條件, 你若做到了,我可以想想將玉璽交給你。”李琬琰抬手拿起空茶盞把玩:“一是,白天淳與本宮私交不錯,本宮不忍他死後無處著落,你著人好好將他安葬了。”
李玄明聽了立即點頭答應:“這是小事,第二個條件呢?”
“本宮近來身體不適,你派來的禦醫本宮信不過,本宮隻信禦醫院院首。”
李玄明聞言眯了眯眼睛,抬手摸著自己一撮胡子:“何筎風是吧,那個年輕人倒是很入你的眼。”
他說完又沉思一陣,接著道:“也好,不過是些奴才們的事,本王即刻便派人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