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少陵眼見著霍刀趴在蕭愈耳邊說了幾句, 蕭愈頓時神情大變,站起身就直奔屋外。
吳少陵看了眼對麵,麵麵相覷的眾將, 他起身攔住要跟上去的霍刀, 壓低聲音:“什麽事?”
霍刀一臉為難:“王爺有命, 不許說。”
吳少陵聞言, 就算再傻也知道是誰了。
他懶得再理霍刀,擺擺手:“走走, 就胡鬧吧。”
別苑裏,婦人正滿麵焦急的送走從對街醫館請來的大夫,大夫背著藥箱, 一邊捋著胡子一邊搖著頭向外走, 出門前忍不住向婦人囑咐:“盡快準備後事吧。”
婦人聞言被驚得不輕,她才被雇來伺候沒幾日, 哪料到會遇上這等大事, 她一邊心疼李琬琰年紀輕輕竟這樣命薄, 一邊又擔心主家會不會埋怨她照顧不周,賴到她頭上。
大夫話落,要出門離去,剛一轉身便與急匆匆趕緊來的人撞了個正著。
兩人相撞, 大夫幾個踉蹌向後, 險些跌坐到地上, 他看著從外麵闖進來的年輕男子, 見男子直奔裏屋, 他後麵還跟著一個背藥箱的白胡老頭。
大夫站在原地緩了緩, 他看著兩人消失在房前的身影, 搖了搖頭, 朝婦人道:“晚了。”
婦人看見趕來的蕭愈,懸著的心落下一半,她急著將大夫送出房門,連忙返回屋內。
蕭愈已經李琬琰從地上抱回床榻上,雲慎跪在床前診脈,他的神情幾變,最後終似了然的歎了口氣。
“難怪…竟是如此。”他喃喃自語。
“如何?”蕭愈從旁急問,他耳畔現在還回**著剛剛在門口聽到的讓準備後事的話,他不信,越極力想抹去,那聲音越清晰。
雲慎從床畔起身,望著蕭愈,神情有些凝重:“殿…”他開口注意到後麵的婦人,立即停住。
蕭愈回頭,示意婦人退下,等婦人關上了門,雲慎才有些沉重的開口。
“是因為心疾發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