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筎風聽著李琬琰的問, 思考一陣,發覺搬家的事情也並不簡單。
搬家這事容易,可搬到哪裏卻是個難題, 他至少要先知道蕭愈南巡的路線, 否則像個無頭蒼蠅亂撞, 搬到哪都不安心, 更可能運氣不佳直接自投羅網。
可是天子出行的路線,哪裏是他們能輕易知道。
何筎風想著想著, 發起愁來,若是坐以待斃,他更做不到, 他們好不容易逃離京城的是非地, 李琬琰的心疾也才剛剛好轉,若這時候撞上蕭愈, 他前麵所有努力都白費了。
他不急於讓李琬琰愛上他, 也心甘情願的等著她, 一年不成便兩年,兩年不成便三年,他不信若十年都這般朝夕相處,她還是待他沒有絲毫情誼。
何筎風有信心用時間和陪伴打動李琬琰, 卻沒有信心與蕭愈相比, 他知道蕭愈那人霸道慣了, 也知道蕭愈對李琬琰的感情, 若是蕭愈知道李琬琰還活著, 一定會用盡千方百計找到她, 搶走她, 那他, 也許這輩子都沒有機會了。
李琬琰看著何筎風,見他整個人忽然頹廢下去,也不知在想什麽,她想了想,轉頭看向明琴:“前日知府是不是來人說知縣的母親過七十大壽,請咱們去府上做點心?”
明琴應著點頭:“可是小姐不是讓奴婢辭了嗎,說不與官府多牽扯。”
“他們後麵可還來找過?”
“沒有,”明琴搖了搖頭:“不過那日他倒是說,願出雙倍的酬金,若咱們改了心意,可以直接去和他們府上門房知會一聲。”
“那等下你便去答應下來。”
“為何?”明琴和何筎風齊問。
“天子的行蹤,咱們向尋常的百姓打聽,說不定他們比咱們知道的還少,知縣官雖小,但畢竟是官府裏的,多多少少應該會有些消息,若我猜得不錯,天子若真要駕臨此地,會提前通知當地官員接駕,等咱們確定了,再搬家也不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