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時間,酒店大廳。
裴雲暄怒氣衝衝離開後,剛圍觀了全程的老總們差點笑出聲。他們固然和薑昭節不是多親近,但近幾年來時常有擾亂市場之舉的裴雲暄實在令人討厭,看他倒黴,那可是人人稱快的。
一時間,眾人紛紛對傅銘鐸露出笑臉,稱讚他年少有為,仿佛有多看好他一般。
傅銘鐸麵上本來帶著些許笑容,被一群人胡亂一誇,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有些刻薄過頭,笑容變得勉強。
他竟忘了,為自家男神分憂沒有錯,但說話沒把握住分寸,那可是很敗形象的!
傅銘鐸懊悔不已,薑昭節瞧他這樣子,努力不讓自己眼中笑意泄露出來。
他找了由頭將各懷心思的老總們一一打發,因話說得委婉得體,沒人察覺到他的敷衍,更不知他這樣做是為了給傅銘鐸解圍,唯有傅銘鐸本人意識到不對,心情愈發激**,本能地伸手捏住他的袖口。
薑昭節轉身看向他。
傅銘鐸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,耳尖一紅,急中生智道:“薑總不覺得我剛才說話有些過頭了?”
薑昭節眼含笑意:“那你覺得自己過頭了嗎?”
傅銘鐸垂下眼睛,一臉沉靜:“過是過了,但我不後悔。薑總,我父母剛車禍去世時我還未成年,不得不在大爺爺家住了一段時間。我堂哥是個極類似裴雲暄的人,最喜歡在許多人麵前揭人傷疤。如果被他針對的人生氣了,他就會嘲諷對方開不起玩笑;如果對方沒有或者不敢生氣,他又會嘲諷對方是個膽小鬼,同時變本加厲。我對這種人實在是有心理陰影,最見不得這種人。”
薑昭節明知他多少有表演的成分,瞅了瞅他紅通通的耳朵,還是道:“竟然是這樣,你堂哥太過分了。”
傅銘鐸飛快抬眼看了看薑昭節,見自家男神表情少見的溫和,不著痕跡深呼吸幾次,平複滿心的激動,露出不失堅強的可憐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