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了周美人的寢殿, 剛回到正屋,便聽見皇帝語氣低沉的說道:“周美人加封婕妤,賜親族兩千錢,皇後能力淺薄, 禦下不嚴, 暫時褫奪執掌後宮之權,交由白賢妃打理, 白婕妤行事不端, 降為寶林, 日後就不要隨意出自己的寢殿了。”
許夢嬌蒼白著一張臉不說話,白婕妤急忙跪在地上:“聖上,妾身是被冤枉的啊, 僅僅隻是一盒子首飾, 怎麽能證明鶯兒那賤婢是妾身指使的。”
白賢妃走上前, 輕輕扶住白婕妤:“妹妹,聖上這也是秉公處理, 若是日後妹妹真的洗清嫌疑,自會重新晉封於你。”
李鈞聞言, 略微舒展了眉頭:“還是賢妃深明大義。”說完便帶著賢妃離開了周美人的宮殿。
白婕妤跪在地上, 轉過身, 一臉恨意的望著白賢妃離去的背影。
待到李鈞離開,許夢嬌才癡癡的流下淚來, 呢喃的說道:“為什麽不信我?”
邢文可走上前:“清者自清, 濁者自濁,你還是皇後, 執掌六宮之權遲早會回到你的手上。”話雖然這麽說, 但不知為何, 鶯兒臨死前說的那些話,皇帝暴怒的反應,都隱隱讓她感到不安。
沒過幾日,宮中就找到了鶯兒的父母兄妹,隻是在找到之前,便全部中毒暴斃而亡,周美人之事又再次成了無頭懸案。
周美人去世後,邢文可覺得這個宮中愈發惹人厭惡,幹脆緊閉宮門,更不再與其餘人交往。
“這個冬天可真冷啊,這才剛入冬,就這麽冷,也不知道到了深冬可得了。”秋華打了一個寒顫,在旁邊說道。
春華將裝好的暖爐遞到邢文可手中:“放心,有福又剛拿來了幾身上好的貂裘,去年的貂裘還新著,小姐說了,把去年的舊的給我們穿。”
秋華一臉興奮:“真的啊,那可太感謝有福了,每次缺什麽都能夠帶來,不然就憑宮中那些勢利之人,咱們嬌台院的日子就可太難過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