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逑:“我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與你說這些。也罷,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罷。話說你尋我何事?”
隻見祈朗寧到言逑跟前將扇子擱置在茶桌上:“嘖,近日……我一好友到京都已等候多時。若非我有些恐懼他,也不至於攜你與我一同去。”
言逑就知道這人來找自己準沒好事,聞言有些好奇道:“你有些恐懼他?此人乃何角色?”
祈朗寧深歎一口氣:“風雨舞主胡智縈。”
“我不與你一同前往。”
祈朗寧聞言,不禁疑惑:“為何?”
言逑麵不改色道:“我也恐懼她。”
祈朗寧盯著言逑,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:“你從前到過明訣峰?”
言逑搖頭。祈朗寧更疑惑了:“那你如何識得她?”言逑許久沒說話看著祈朗寧,隨即便笑了一下:“她近日不是要看望你?到時你再問她罷。”
“你不能告知於我?”
“毫無此意。”
祈朗寧目送著言逑離去,甚為疑惑。自言自語道:“他們二人何時相識的?我竟不知。”
日月在不自覺中已經輪流換了班。少了漫天星辰的點綴,黑夜竟顯得黑咕隆咚一片,就算盯著這天,倒也實在無甚趣味。而月亮孤身一人撐亮整片夜,所顯出的情味亦無非是孤冷,淡漠。
此為三更天。言逑正在半熟睡中,不知怎的竟睜開了眼,眼睛看向窗外:“哎,也罷。”言止於此。隨即便穿上鞋襪,套上衣服。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前,將門開出一條小縫。瞧著丹彤和言柳一前一後,一明一暗地走向白日間丹彤瞧的那個牆角前。
言逑整個腦袋探出去也瞧不見言柳和丹彤了,他這個位置角度站的屬實不太妙。於是言逑關上門,走到窗角前。就那麽看著躲在樹後的言柳和站在牆角前的丹彤,還有一個光明正大走在丹彤身邊的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