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逑看了看地上散落的核桃仁與核桃皮,又抬眼瞧了瞧宗賢紅腫的手,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麽,深吸一口氣卻將頭低了下去,緩緩搖了搖頭:“我不吃,你自己吃罷。”
宗賢見他這反應,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手背:“嗐,這沒事兒,你瞧,根本不疼。”
言逑想了許久,這才記起自己是來幹正事的,抬起頭問道:“你是怎麽到這兒來的?”
宗賢蹲下收拾起了核桃皮,笑著答道:“其實要說這個,我還挺冤枉的。就……天神讓我殺人,我沒下得去手,他就把我關這裏來了。你說氣不氣?”
言逑難以置信:“就隻有這些?”
“就這些。”說罷,宗賢從懷裏拿出一根簪子,將簪子扔到言逑腳邊,小聲說道:“這是言柳生前的遺物,你記得收好。”
言逑瞪大眼睛看著宗賢:“遺物?”
“那天……我剛把言柳帶走,便被那天神追上了,他讓我殺了言柳以表忠心,我沒下去手,可我更沒想到的是,言柳居然自殺了。我沒有殺她,對天神自是不忠的,於是我當場便跑了,誰知又被他逮回來了。然後……就沒有然後了。”
“自殺?”言逑這才將目光移向腳邊的簪子,他撿起簪子後,失了會兒神,雖不知他在想些什麽,可宗賢也不敢多做打擾。畢竟妹妹死了,誰心裏都不會好受。
“她為何自殺?”
宗賢搖了搖頭: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,你……要不看看?”
“待會兒再看罷,他親自把你關到這兒來的?”
“嗯。”
言逑歎了口氣,邊把簪子收起來邊說:“看來你這牢門鑰匙,當是在他身上了。”
宗賢瞪大眼睛看著他,急忙勸道:“你莫要做傻事,隱藏在他身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如果沒有周密的計劃,遲早露餡。”
“露餡了之後,最壞的結果是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