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智縈走後沒一會兒,清心穀便被冰封了,冰融化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一個陌生人,她笑道:“韌清,我帶你去找哥哥罷。”
言柳高興極了,把手交給那位師姐,便跟著她去了後山。師姐笑著將頭上的發帶扯下來,蒙上言柳的眼睛:“韌清乖,認認真真數十聲數,哥哥就會站在你麵前了。”說完便踮起腳尖輕輕地跑了。
“一”言柳開心地大聲數著。
“誒,看那兒,這味道好像是從她身上發出來的。”樹後冒出一個無臉無手的影子,正對另一個影子說著。
“對,對,這濃鬱的香味兒,她,她是怨希女啊!”
“嘖,怕什麽?她這不還沒覺醒呢嗎,把她身體給占了,以後咱們就是怨希女,你想想啊。”
“對啊!”
“七”言柳搓了搓發冷的小手,一想到離見到哥哥就剩三秒的距離,冷風拂麵她也覺得心裏暖暖的,幾乎就要蹦起來了。
影子走到她麵前,摸上了她那發白的小手。言柳高興地就要叫出哥哥時,突然聽那人說了一句:“妹妹,叫哥哥吃一口罷,將身體給哥哥占了罷!”
言柳嚇得縮了一下身子,發帶被浸濕了,嗓子也有些發抖,可她依然數著:“八!”
那影子見言柳不理自己,氣得將她推倒在地:“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。”
“九”
“啊……”言柳聽得一聲哀嚎,嚇得愣坐在了那裏,不再數數,隻是無聲地哭。她那將要摘下發帶的手停在空中,猶豫不決,她抖著嗓子輕聲喚道:“哥,哥哥?哥哥你可在?”無人回應她。
言柳見無人說話,更不敢動了,抱著自己的腿輕聲哭了起來,突然聽到一陣樹葉的響動,嚇得她幹咽了一下,連輕聲哭都不敢了。一聲小鳥的叫聲,將她嚇得顫了一下身子,兩隻手從腿上移到耳朵上,將耳朵捂得嚴嚴實實,卻還是能聽到一些微小的動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