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源不確定英蕊是不是在笑,他隻知道英蕊現在的眼睛彎得窄長,一個形似嘴巴的大空洞中正傳出一種空靈的笑意,那笑意直叫夕源毛骨悚然。
英蕊突然化作一團黑霧,在夕源身邊繞來繞去:“誤會解開?我已經死了,此等誤會如何能解開?她若不死,誤會豈能解開。圓滿圓滿,你是事外人,你自然說的輕鬆。被殺的不是你,你自然期待圓滿。說白了,你就是想省下一樁麻煩事罷了。你們這些辦案之人,高處之人……永遠都不會在乎我們這些人的命。所以你們這些人,比什麽人都要可恨,可惡。”
夕源低著頭一言不發,紅瞳有些迷離,像是想起了什麽往事……
英蕊見夕源久久不說話,以為自己戳中了夕源的內心,便更加氣憤了。夕源頭頂的黑霧突然發出一陣哀嚎,把夕源的神徹底拉了回來。
夕源看著頭頂憤怒四射的黑霧,一時之間竟也不知該做出什麽動作,才能緩和怨靈的氣憤。
夕源剛要開口,便被黑霧打斷,那黑霧嘶吼的聲音極為嘶啞,倒真有幾分要喊破喉嚨的架勢:“我就知道,就知道你們這些辦案之人毫無好心。什麽解開誤會?什麽圓滿?全是你們要除掉麻煩的借口,全是胡編亂造,滿口謊話。不可信。絲毫不可信。”
夕源聞言,內心無比疑惑。為何這英蕊的怨念如此執著,甚至說的越多,越容易激發她的憤恨。難不成她以前還有過什麽驚人的經曆?總不可能是個被男人騙過的可憐人吧……
英蕊化為的黑霧越來越極端,吼聲就像要撕裂人一般:“世上有你們這種人,當真是汙了門楣。待我今日為民除害。看你們還如何禍害人間,禍害百姓。”話音剛落,頭頂的黑霧就似箭一般衝向夕源,夕源退後,穿牆而過。
“七哥,壘結界。”
祈朗寧聞言,瞬時彎腰將右手摁在地上,咬破左手食指,在右手上畫了一道血符,用靈力將血符硬生生從右手背推到地上。刹那間,一股強風吹亂了祈朗寧和夕源的發梢與衣擺,同時也把怨靈吹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