梟雄金尊鬆了一口氣:“方才真是太險了。你們黑牌也不見得有多輕鬆嘛。罷了罷了,我還有其他的事,便先行一步了。”言逑點頭:“嗯。”
梟雄金尊走後,言逑死死盯著桌上的兩把寶扇久不吭聲,像是害怕兩把寶扇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祈王府的門敞開著,門前兩名侍衛見王爺回來了,便低下頭退到了一旁。言柳跟著祈朗寧經過院子,走到書房:“你堂堂一個王爺,院子竟還不如我們斷梓宮氣派 。”
祈朗寧淡笑著拿出一張畫紙,右手捏起毛筆:“小丫頭,可否願意為我研磨?”言柳聞言,走了過去,研好墨:“你這是在作甚?”
祈朗寧瞧了言柳一眼:“為你哥哥作幅畫。”
言柳懷疑道:“可我哥哥又不在這裏,你如何能作好?”
祈朗寧一邊認真作畫,一邊回答:“你哥哥無須在這裏,他在我心裏便可。倘若你哥哥真在這裏,我倒未必能作好了。”
言柳似懂非懂:“可……你與我哥哥,並未見幾麵吧?”
祈朗寧忍不住笑道:“一眼即可。罷了,如今的你是不懂這些的。待你心智成熟一點,自然便懂。”
言柳有些用力地研著墨:“你與哥哥淨說這些,著實可氣。罷了,我也懶得與你們計較,不過你剛剛為何阻止我問哥哥問題呢?”
祈朗寧極其認真的畫著嘴:“啊?”言柳看向祈朗寧,看了眼畫:“我方才說,你剛剛為何阻止我問問題呢?”
祈朗寧畫完嘴,毛筆一頓,一滴墨滴了上去。祈朗寧緊蹙著眉,頓時覺得一切都白費了。
祈朗寧把這幅失敗的畫窩成一團,放到書桌上,重新拿了一張紙:“這個啊……方才你話剛說一半,我就瞧見你哥哥滿麵通紅。若我不阻止,你哥哥他怕是要鑽進地洞裏去了。”
言柳撅著嘴:“才不會呢。你淨瞎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