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祈趕到時, 意外在勤政殿外發現了許多熟悉的麵孔。
他心裏一凜,卻沉下神拱手依次請了安,這才輕聲問道:“母妃...還有諸位娘娘, 為何在此?”
賢妃嘴一張,正想答話, 旁邊卻傳來一聲輕嗤。
“大皇兄, ”二皇子蕭祿大步走過, 打量了眼蕭祈身後之人, 笑得玩味,“臣弟卻是不知,皇兄你豔福匪淺呐。”
蕭祈聞聲麵色陡然一黑,而始作俑者卻渾不在意般,繼續略顯輕佻地道:“怎麽, 大皇兄這麽早就想納皇子妃了?”
“但我瞧這姿色, ”蕭祿一邊說著,邊迎著人愈發不善的臉色, 隨手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,像碰見了什麽髒東西一般, “勉強也夠做個侍妾罷了。”
可謂做足了嘲諷的姿態。
因他這話,周圍眾人皆是一靜, 而沈菡萏麵白如紙,搖搖欲墜得如失去根基的小白花。
她強忍著淚光, 試圖為自己辯解:“二殿下誤會了, 我...”
蕭祿擺了擺手, 都沒有用正眼瞧她, 而是直衝著前頭的蕭祈而去:“父皇病重, 皇兄卻仍有心思帶女子入宮...”
他嘴唇一碰, 輕嘖了聲,輕描淡寫地就為此事下了論斷。
“真是一對癡情人呢。”就是不知道父皇他怎麽想了。
蕭祿陰陽怪氣得過於明顯,現下能站在這的都不是個蠢人,怎可能聽不出他話外的意思?
一旁的賢妃頓時就坐不住了。
說白了沈菡萏受不受辱賢妃丁點都不在乎,更別提替人出頭。可這把火眼看著就要燒到蕭祈頭上,她便不能坐視不理了。
“祈兒!”賢妃冷下臉,厲聲喚了蕭祈一句,斥責道:“沈姑娘不懂事你也不攔攔她嗎?怎的竟如此心軟!”
明眼人都知道,賢妃麵上看起來是在指責蕭祈,實則卻是將罪名盡數安到了沈菡萏身上,才叫人弄出今夜這一遭來。
至於大皇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