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場靜默了一刻。
射柳從沒有女人參加。
能來到重五節慶典的女子,不是公主就是郡主,皆是千尊萬貴嬌養著長大,誰會參加射柳啊?
江效像是聽見了極好笑的事,樂出聲來:“九公主,你會騎馬嗎?”
江岑寧似乎也沒想到江念晚能提出參加射柳,愣了片刻也輕笑了下,道:“九公主說笑了,射柳不是什麽女兒把戲,公主再傷了自己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場邊站了不少人,不僅他們二位,眾人也紛紛開口議論勸說起來。
“是啊,公主您千金之軀,何必湊這熱鬧呢。”
“還真沒聽說過女子參加射柳的……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嗎?”
“不是我說,九公主這小身板,連三力弓都拉不開吧……”
江念晚不語,一步步走向場中。
“九妹妹……”江定肅抱著剛包紮好的右臂走過來,跑過來很是不解道,“你也瞧見連我都受了傷,你又何必勉強?那可是江效,這個場上沒人射柳能贏過他!”
他兒時是曾聽說過江念晚母妃餘嬪出身將門世家,騎射乃是宮中一流。可江念晚到底學到了幾分先不說,她再怎麽說也是宮中養大的嬌公主,哪裏能和男兒相較?
江念晚隻垂著眸,輕聲道:“總要試試的。”
“你能不能別上去丟人?”江念珠聽見這邊的動靜,雙手抱在胸前走過來,很是嫌棄道,“為著你這一試,所有皇子公主都得跟著你丟臉!”
卻見江念晚忽然抬眸轉過來,眼中含著淡笑:“那妹妹敢和我打賭嗎,我若是贏了怎麽辦?”
江念珠沒想到她獨獨轉過身來看著自己,一時間頓了半晌才反應過來,神色像聽了天大的笑話,嘲諷道:“江念晚你做什麽夢呢?你今天腦子是不是真不好使了?”
“我若贏了,十妹妹就幫我謄抄一個月的言策吧。”江念晚慢悠悠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