純血馬的力量極大,她脫離了馬背由著慣性飛出去,跌落在地。
全場寂靜。
場邊的小侍從急得破了聲:“九公主——”
揚塵四散。
有一雪白的藕臂慢慢從揚塵中升起,手上緊緊握著的,是一截斷柳。
侍從怔愣住。
雖說九公主從馬背上跌了下來,但是射柳也並沒有規定人一定要在馬背上握住柳枝,所以……
侍從激動大喊:“九公主,二十丈,勝!”
一群人這才如夢初醒,紛紛擁簇上去扶她。
“九妹妹,你怎麽這麽倔?瞧瞧,到底還是傷著了!”江定肅皺眉道。
江念晚小腿剮蹭出長長一道血痕,胳膊上也擦破了皮,香蘭聲音都變了,連聲喚著太醫。
她自己卻隻握著那柳條,目光迎向那旁目瞪口呆的江念珠,微白的唇勾出了極輕的笑,道:“妹妹可別忘了給我抄言策啊。”
江岑寧也怔怔的,拉上江效的衣袖,急道:“哥哥不是說不會輸嗎?”
江效若有所思,最後唇邊綻出笑意:“這個九公主也沒有傳聞中那樣窩囊,倒是真豁得出去。一件漆器而已,妹妹你若是想要,哥哥再去外麵給你尋就是,也不是什麽值錢東西。”
江岑寧還要再說什麽,江效卻已經走到那彩頭旁,伸手捧了那孔雀金沙漆器過去。
“九公主,我輸了,這彩頭歸你了,”他將漆器遞給江念晚,目光掃過她受傷的部位,道,“你沒事吧?”
江念晚接過那漆器,眉眼驟然柔和起來,難得朝他笑了下:“我沒事。”
不顧其他人的阻攔,江念晚立刻起身,想要朝外走去。
“九公主,你還有傷在身,這是要去哪啊?”江效問。
江念晚見那位置仍空著,回過頭對江效道:“方才我還有問題沒請教完帝師……世子可知道帝師去哪了嗎?”
江效想了片刻道:“方才瞧見沈小將軍找帝師,往西場那邊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