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氣忽然冷了下來,路上的行人也很少。一條破舊的巷子裏,兩個小女孩蜷縮在一起。她們的頭發很髒,亂亂的,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梳洗過了。
“姐姐,好冷呀...”一旁的女孩凍得有些發抖,破爛不堪的衣服下包裹著一個瘦弱的小身軀,仿佛風一吹就能刮跑。
玉縈看著妹妹,隻能扶著她回了落腳的茅草屋裏。碗裏麵隻有半個冰冷的饅頭,看著妹妹又冷又餓,將這唯一的半個饅頭給玉微吃了。
午夜時分,妹妹全身滾燙,甚至開始抽搐。她忽然害怕起來,母親和弟弟都沒了,她身邊隻有妹妹。情急之下背著妹妹一家一家找大夫,可是所有的大夫看著她們渾身破爛不堪,都不願意醫治玉微。
最後隻能去柳家找那個同父異母的嫡親姐姐,等了很久大門才打開。她神情鄙夷,冷冷道:“出身下賤的人,死了就死了。”無論玉縈如何祈求,姐姐理都不理,直到大門關上,斬斷她最後的希望。
濕冷的大街上,一個撐著油紙傘的少年站在她的麵前,道:“弱者是沒有出路的,與其等著別人施舍,不如自我救贖。”
少年蒼白的麵龐上沒有一絲血色,甚至看起來很孱弱。玉縈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,本能的往後退。“你是誰?”
少年笑了笑,“你妹妹都快死了。”
玉縈看著他道:“你能救我妹妹嗎?”
少年撐著傘意味深長道:“我能,不過需要你付出一點點代價。”
玉縈抓住這唯一的救命稻草道:“隻要你能救我妹妹,我幹什麽都行。”
隆冬裏,少年撐著油紙傘,淅淅瀝瀝的雨雪落在身後,一行人消失在大街上。
人人都道她有天賦,精通各種音律和樂器,卻不知道這天賦的背後是她拿命博回來的。在一間黑漆漆的屋子裏,擺滿了各種律譜和樂器,她的師傅是一位脾氣暴躁的中年男人,每次錯了一個音律,或者寫漏了什麽,都會狠狠將她折磨一頓,不給飯吃都是輕的,時常將她按在地上折磨的鼻青臉腫。手指腫的像蛇頭,也不能休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