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影聞言飛速舉起雙手, 氣喘籲籲地連忙道:“是我,是我,我是江愈。”
池魚皺著眉頭, 將匕首放下,疑惑道:“你大半夜翻牆來我家做什麽?還是在我臥房旁邊。”
江愈鬆了口氣轉過身來, 回道:“還不是因為你的生辰。”說著, 在胸口模出一個巴掌大的錦盒來, 遞給池魚, “喏, 這是我送給你的生辰禮,打開看看。”
池魚接過,沒有立即打開,而是不明所以地問道:“送個生辰禮罷了,你犯得著大半夜翻我家牆嗎?若不是府上數我院子裏守衛最少, 你早被戳成篩子了。”
江愈崩潰地長歎一聲, 立時打開了話匣子, 他控訴道:“還不是我爹。我回到京城後,他派人好說歹說把之前教授我的夫子請回來了。把我生活起居一切權利都交給他了。”
“孫夫子說要不是看在我是一個可造之材,不想讓我誤入歧途,不然, 說什麽也不會再管我了。於是, 他天天把我囚在家裏, 日日讀書寫文章。”
“哪怕今日是你的生辰, 我說盡了好話也不讓我出來。一直到現在,他還讓我頭懸梁, 錐刺股地挑燈夜戰。我就趁他不注意, 偷偷跑出來了。”
池魚被他一番話逗得忍俊不禁, “我說你怎麽好似被狗攆了似的。”
“哎呦,哎呦。”江愈突然抬腳痛呼起來,身子不受控製地搖晃起來,眼見著就要摔倒。
池魚連忙上前扶住他,關切地問:“你怎麽了?”
“我的腳好疼,好像斷掉了。”江愈半倚在池魚身上,痛呼道。
池魚輕歎一聲,猜測道:“應是剛剛摔傷了。正好我也懂一些怎麽治療跌打損傷,我給你看看。”說著將他扶進臥房,安置在椅子上。
她又起身點燃了油燈。
昏黃的燈光映出了兩人的身影,隨著燭光地跳動,兩人的影子在地上晃來晃去。兩人一時相對無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