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魚派人向徐府送了信, 通知徐家等人陶樂然這幾日都會住在定國公府。叫他們不用擔心。
送信的人走後,鄭氏將手裏的茶盞狠狠撂在桌上,茶水飛濺, 濺在鄭氏的衣裙上。一旁的丫鬟見狀,連忙上前為鄭氏擦拭衣服, 卻被鄭氏一巴掌打到一旁。
丫鬟吃痛, 卻不敢發出聲音, 觸鄭氏的黴頭, 隻得畏畏縮縮地躲到一旁。
鄭氏保養得姣好, 雍容的容貌此時顯得十分尖酸刻薄,她唾罵道:“這個賤蹄子,這是攀上了定國公府就甩臉子給我們看了?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。忘了自己兩年前是如何與她那下賤的父親攀附咱們的了?”
“這麽多年好吃好喝地給她養著,連個蛋都下不出來!上不得台麵的東西,給我兒子提鞋都不配。不在家好好伺候我兒子就罷了, 還出去朝三暮四的。等著那個賤蹄子回來, 看我不撕爛了她。”
徐成玉在一旁附和道:“是啊, 娘。還有那個池魚,幾年前和喪家之犬一旁被趕出了京城。這次回來,不就是在陛下麵前刷了個眼熟,當了個小官, 瞧把她得瑟的, 誰都不放在眼裏。竟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給我難堪。而且, 她還說我爹爹的官位來路不正!”
鄭氏咬牙切齒, “她竟然給你難堪?我就知道她不是個好的。我就說,她娘都是個惹人嫌的母夜叉, 池魚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, 我說不讓你去, 你非要去。如今被人罵了又找我抱怨來了。”
徐成玉心虛地囁嚅道:“我這不是想看陶樂然笑話嘛。”
但池魚那麽說她,也沒見得鄭氏為她出來辯駁一句。連句安慰的話也沒有。徐知遠那個廢物就這麽重要嗎?徐成玉心裏十分不是滋味。她死死攥寫拳頭,指甲幾乎要刺破手心。
“看笑話,看什麽笑話!徐知遠呢?”徐有道破門而入,質問母女兩人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