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芝芝身邊的兩位貴女身份沒她尊貴,平日裏與她相處皆哄著她捧著她,看她這架勢,開口附和:“好啦,芝芝,別同她一般計較了。她哪裏比得上你,王爺雖說待她好,可那就跟養隻寵物似的,哪裏能同你比?你可是王爺正兒八經的妹子。”
賀芝芝輕哼了聲,對這些奉承阿諛的話很受用,她高傲開口:“那是自然。她也隻會一味地做小伏低,討好我堂哥罷了。這樣的人,我哥終究有一日會膩,到那時她又能如何自處?你們等著瞧吧,今日我便要她原形畢露。”
賀芝芝再次瞥向昭昭,眼神滿是誌在必得。今日可是詩會,據她所知,賀昭昭寫詩可不在行。
仁慧察覺到賀芝芝的目光,以團扇遮麵,小聲和昭昭耳語:“那個賀芝芝,已經瞧了你好幾回了。”
昭昭眯著眼,困意席卷而來,她躲在扇子後麵小小打嗬欠,漫不經心開口:“隨她瞧吧。”
左右她今日打定主意來這裏也是做“小懶貓”的,不想和她們折騰什麽。
惹不起,總躲得起。
世道越是亂,他們便越是愛風雅。
詩會茶會畫會賞花會……隔三差五便有,是曆來的規矩。昭昭初來京城時便有,這麽些年過去,姑娘們一茬一茬地長大嫁人,到如今,正是她們這一輩做主角。
今日擔任詩會主持的,是英國公家的二小姐,方俏。英國公是鎮南侯一派,昭昭和這位方二小姐自然也不熟悉,隻聽說她的詩寫得極好,負有才名。
根據黨派之差,在場的貴女們也都各自抱團。雖說政治上的事和她們沒關係,不至於劍拔弩張,但也不會關係太好。
至於仁慧,仁慧的父親平陽王,既不是賀容予的人,也不是鎮南侯的人。平陽王清正端明,頗得敬重。
又坐了會兒,才見今日的主持方二小姐姍姍來遲。方二小姐生得隻算清秀,但勝在有股書卷氣,出塵脫俗,在人群中並不泛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