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星稚此次麵臨的情況太過危險, 休息了很長時間,
在她昏昏沉沉睡夢中時,總感覺有人在她耳邊輕聲呢喃, 說著模糊的話。
她聽不清楚,卻好像知道那聲音是來自牧風眠的。
她覺得自己是沉浸在夢裏,陷得太深,明明已經脫離夢境卻還是念念不忘。
醒來之後她在仙族區休養, 終日恍惚。
時珞還以為她是經曆十惡妖胎之後留下了心理陰影, 安慰過她幾次, 都沒見成效。
宴星稚的傷好得七七八八時, 就回了神族區。
說來也巧, 剛回去就碰上了師憐雪。
她見到宴星稚之後反應很大, 驚訝道:“你怎麽會……”
為防止生門的人再對宴星稚下手,時珞將她被救回的消息隱瞞下來,這些日子都是偷偷摸摸躲在仙殿中養傷, 等她傷好之後又立即趕回了神族區,是以師憐雪看見她時, 震驚的表情沒掩飾住。
宴星稚這些日子心中正是不爽, 看了師憐雪則更厭煩,無事都要生三分事。
她冷笑一聲, “怎麽?”
師憐雪到底也是年輕, 性子不夠沉穩, 見這次的計劃又落敗,不由得惱怒,氣道:“你何不回你的仙族區, 來這裏做什麽?這裏有人歡迎你嗎?”
宴星稚的神情看起來極為不可一世:“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, 不需誰的批準和歡迎。”
“宴星稚, 你怎麽能活得如此自私自利?你不能以自我為中心,你在這裏會給大家造成困擾。”師憐雪很少有這種情緒失控的時候,她自出生起便被捧在掌心上疼寵,要什麽便得什麽,不管在何處都是令人矚目的神女。
但宴星稚與所有人都不同。
哪怕她那曾經無比強大的家族已經殞落,哪怕她好像什麽都不懂,什麽都不會,她仍能夠在人群中熠熠生輝,身上的光芒極其亮眼,將其他人都襯得黯淡無光。
更何況,她的存在對於師氏來說也是個巨大的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