萬仙盛宴結束之後, 一切又回歸正常,牧風眠像往常一樣去授課大殿上課。
但他總是時不時偏頭往旁邊看,似乎已經養成了一個下意識的動作。
夢境中的他隻要一轉頭, 就能看到宴星稚坐在邊上,用手支著腦袋,雙眸懶洋洋的半斂著,也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目光, 側頭與他對上視線, 然後偷偷笑。
大夢一場, 那些發生過的事既清晰又恍惚, 讓牧風眠久久不願醒來, 仿佛無時無刻不在回味。
自那日的萬仙同夢過後, 宴星稚又沒有出現在神族學府了,她身份特殊自然是來去自由,誰也管不著她。
牧風眠很想知道她的動向, 知道她去了哪裏,但他不知去問誰, 宴星稚的行蹤飄忽不定, 任何人都無法捕捉。
他更好奇那場大夢之中宴星稚夢到了什麽。
是不是夢到了蒼山依舊,那些朋友依舊在蒼山等著她回去, 或者是夢到了上古時期的白虎神族, 那些她從未見過麵的血脈至親們。
總之不會夢到他吧?
畢竟她是如此厭惡他。
每次想到這, 他都有些失落地輕歎一口氣,把虞思蘅都給看呆了,嘴裏塞著的東西也忘了嚼, 驚訝問:“阿眠哥, 你到底怎麽了?這幾天一直愁眉苦臉的, 是不是憐雪神女纏你纏得太緊,你煩了?”
牧風眠冷颼颼瞟他一眼,“揣著明白裝糊塗,你既然知道我煩,為何每次還帶著她來找我?”
虞思蘅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勺,“我也不想,但是我父親那邊一直叮囑我,讓我想辦法撮合你二人……”
牧風眠知道這些家族中的事情錯綜複雜,虞思蘅又性子單純,便不與他計較這些。
師鏡在一旁冷眼看著,冷不丁道:“既然惦記,何不去尋?”
牧風眠讓人猜透了心中所想,將脖子一梗,“我惦記誰了?”
“嘴真硬。”師鏡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