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婆子老臉慘白,她是經過動**的人,那是真見過挨搶子兒的。
她可小的時候,就被抱著去看過除漢-奸。
那漢-奸被掛在縣裏的高牆上,砰砰兩聲,腿兒就丟當了。
把人放下來後,牆上都濺上了血,黑乎乎的直遭蒼蠅。
圍觀人鼓掌叫好,她也跟著哇哇叫。
小時候什麽也不懂,越大想起這事就直膽顫。
再進城時,她都梗著腦瓜子,絕不往那高牆上看一眼。
薑玉珍比聶婆子見識稍微多點,可沒那麽容易被糊弄。
她拽著都快癱下去的婆婆,衝著秦晚晚直伸腦瓜子,
“咋地?弟妹這是想把我們都崩了啊?來崩我啊,第一個崩我!”
秦晚晚作勢思考了一會兒,
“嫂子又沒直接虐待軍屬,想來罪名不會那麽大。”
薑玉珍嗤了一聲,她就知道秦晚是嚇唬人的。就聽秦晚晚繼續道,
“但幫凶的罪名也不小,當著全村人作檢討、挨批是少不了的。”
“要是認錯態度不端正,可能還得去公社、去縣裏做檢討,到時候嫂子就在全縣出名啦!”
薑玉珍...
她是見過那些人做檢討的,做完檢討被捆著滿街走,身上掛著牌牌,人人看了都要吐口水、扔石頭塊子。
她年輕時候不懂事,跟著去看熱鬧,看到被砸得頭破血流,還繼續拖著走的樣子,回來做了好幾晚上的噩夢呢!
薑玉珍和聶婆子白著臉互相依偎,秦晚晚舉著自己的棒槌手指頭,垂著眼低聲說:
“既然你們非要我帶著傷幹活,那我就幹吧。回頭我去趟縣裏,聽說婦聯就在縣政府旁邊...”
“我現在就去刷碗!”
她站起身,裹成棒槌似的手伸到桌子上,還沒碰到碗邊兒,就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,
“別動!”
“等會兒!”
薑玉珍扯著顫動的嘴角,幹笑著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