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燃順利進了未煙的屋子。
但等他走進去坐下來,看著未煙轉身走進廚房的時候,腦子忽然就清醒了。
還真的隻是下麵啊……
等等,他到底在失落什麽啊?!
他幹嘛來找未煙的來著?
總不能是圖對方一碗麵,一句諷刺,一個白眼吧?
人還懵著,他沒來得及想好怎麽解釋自己來找未煙,才能合理且不失體麵,對方修長的手就將麵碗往他麵前一推。
“吃啊,你不吃我就拿去喂大黃了。”
祁燃瞪大了眼睛,氣鼓鼓地指著門外的狗,化身燃妹妹:“它也有這待遇?早知它喜歡吃麵,我就……”
“你就不吃了?”
未煙冷眼看他,“那正好,省的做狗飯了。”
說著就要端走那碗熱騰騰的麵條。
男孩子一驚,雙臂一環,將麵碗護在懷裏,眼都被霧氣熏紅了。
嘴上說著挑剔,實際上他是很稀罕這碗麵的。
在他的記憶中,未煙從沒下過廚,就連唯一一次看在他病了的份上,送去醫院的瘦肉粥都是家裏的阿姨做好的。
看著眼前白嫩嫩的,上麵撒了幾段蔥末的米麵,祁燃忽然有些感動,他夾了一筷子吹著熱騰騰的霧氣,往嘴裏送了一口。
突然愣住。
滿臉絕望地看著未煙:“你是不是沒放鹽?”
“……”
好像是,他忘了。
未煙挑眉就要伸手端碗:“那正好,大黃不能吃鹹的。”
“吸溜——”
祁燃極快地用筷子把麵條卷成一大坨就往嘴裏塞,俊俏的臉頰都被撐地鼓囊囊的,像極了兩腮藏零食的護食倉鼠。
他一邊匆匆嚼了往喉嚨裏咽,一邊瞥眸瞪著門外吐著舌頭,垂涎欲滴的狗子。
看什麽看?
饞死你!
不一會兒,麵碗就見了底,連寡淡無味的湯都被他喝了個一幹二淨。
祁燃靠在椅背上,撫摸著肚子,打了個飽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