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“喜歡君子, 嗯?”
說這話時,他始終隔著咫尺的距離,目光不錯地凝注著她。逼視的眼神分明噙著笑, 卻帶著不容回避的侵略意味。
初沅坐在妝台邊緣,雙臂杵在身旁兩側, 睫羽輕微顫栗著, 想要躲閃。
隻不過,他摁著她頭上的巾帨,動作輕柔地擦拭著, 溫柔又強勢地, 沒給她留出任何逃脫的餘地。
一時間,她的耳畔就隻有發絲摩挲的窸窣聲, 還有,他若即若離, 撫過麵頰的呼吸。
初沅杵著桌麵的手臂, 隱隱發酸。
終於,她有些撐不住,探出一隻玉手,細指屈起扣進他的腰封, 拉著他寸寸靠近。旋即,她的兩條細白手臂輕抬,鬆鬆圈住他的脖頸, 慢聲反問道:“難道……謝大人還是個君子不成?”
謝言岐默不作聲地伸出手, 去扶住她的腰肢。聞言, 他不由提起唇角一笑, 帶著幾許嗤嘲意味, “殿下覺得呢?”
話音甫落, 初沅的眼裏便是秋水微漾,浮現些微笑意。她凝眸望著他的眉眼,道:“大人這樣問,就沒有點自知之明?”
若他是君子,又怎會擅闖至此,又怎會,這樣輕而易舉地越過她的防線?
放在她腰際的那隻手緩緩收緊。
謝言岐躬著脊背俯身,朝著她寸寸湊近,直至,鼻翼相對,彼此呼吸可聞。這時,他忽而落下一聲輕笑,“是,臣……確實不是什麽君子。”
他低嗤時的氣息帶著熱意,輕掃過麵頰,激起細微的顫栗。初沅整個人一僵,聳了下肩膀。尚未及她回過神,他便垂首壓下陰翳,吻住她的唇角。
一來,就是極具侵略性的重碾,侵占著她的一呼一吸。
掐著她纖腰的大手,也情不自禁地,寸寸上移,最後,隔著單薄的裏衣,一攬明月。
初沅不由得一個機靈,刹那之間,似是被他拽進深海,跌入空氣稀薄的水底,與他一並沉淪,連帶著耳畔,都開始嗡嗡作響,就唯有心如擂鼓,一下接一下地,撞擊著耳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