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初弦到長公主麵前揭發謝靈玄,實是一個臨時的決定。
除了手臂上的那個傷疤外,她實在沒有其他實質性的證據,來指責這兩個幾乎神似的人。
猶豫了再猶豫,她還是克服心中怯懦,決定奮力一搏。時間不多了,她不想就這麽不清不楚地嫁給一個陌生人,累上一輩子。贏的可能就算再少,她也要試試。
或許,和被逼急了魚死網破差不多?
長公主見她如此擔驚受怕地來到自己麵前,不由得皺了皺眉,“你有什麽事要告訴我?”
溫初弦說了自己知道的一切。
“現在的這個人不是謝靈玄,您真正的兒子已經被替換了。”
長公主還沒等她說完就露出不耐,“行了弦姐兒,這話玉兒早就說過。玄兒就是玄兒,有什麽真的假的,難不成你也神誌錯亂了不成?”
溫初弦還沒待開口,一陣寒冷的夜風將半掩的房門卷開,卻是謝靈玄到了。
他視線徐徐膠著在溫初弦身上,隨即掀開雪袍跪於長公主麵前請了安,平靜而問,“母親和弦妹妹這是在說什麽?”
長公主煩惱地扶額,懶得回答。
溫初弦默冷,臉已撕破了,眼下長公主在,是個對峙的好機會。不然她真等他把她禁錮起來,或者殺人滅口麽?
她徑直質問他,“玄哥哥手臂上有一處傷痕,經年不褪,為何你沒有?”
他隨和地笑笑,“自然有。是當年為弦妹妹擋刀留下的,是吧?”
說罷命人掩緊了門,輕輕捋起雪袖,露出一截手臂——果有個猙獰的刀痕。
溫初弦咬了咬唇,這個秘密隻有她和玄哥哥知道,而且自打那日她發現後半點沒泄露風聲,他是怎麽知道的,難道真能掐會算不成?
謝靈玄放下衣袖,“弦妹妹看了?許是妹妹之前記錯了。”
溫初弦倔強地囁嚅,“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