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, 這是怎麽回事?謝寧被許扶清說的那個字驚到,是自己聽錯了,還是他說錯了,言辭比她這個現代人還大膽。
我靠, 用單純的語氣說出那個字真的好澀, 懷疑他是裝的,但又深知他不可能是裝的。
可, 可他是認真的?
“小夫子?”謝寧喉嚨生理性地泛起幹澀。
少年蒼白的手指一圈一圈地繞著她散落著的淡香長發, 一點點撚過, 恍若愛不釋手一樣,嗯了一聲,尾音不自知地拉長, 帶了一絲莫名意味在裏頭。
房間飄**著陣陣的鬆木香, 無間斷地湧入謝寧的鼻腔。
避無可避。
仿佛,仿佛就想以這樣的虛幻美好蠱惑著拉她下地獄。
呼呼呼,謝寧張嘴呼吸著。
謝寧可不是許扶清,麵對此情此景,冷靜不了, 側了側腦袋, 語速極快地發問:“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麽嗎?”
許扶清下頜輕動,摩擦過她的肩,他望著空****的房間,目光稍顯渙散無神, 腰腹又泛癢泛麻了,微微喘著氣, 呼吸亂了。
他卻笑著:“知道, 此為世人所說的**。”
“謝寧以為我是癡兒, 不懂此舉代表何物啊。”少女的長發隨著她下意識的偏頭舉動從他手指滑落,貌似怎麽也抓不緊。
少年腦海裏無緣無故地掠過竹簽上的簽文:水底月,鏡中花,萬般終是一場空。
一場空。
空。
真想一把火把整座寺廟都燒掉,讓它化為空。
似乎是覺得冷,他蹭著謝寧取暖,蹭得她臉發紅發燙,可現在分明是夏天,隻會覺得熱。
聞言,謝寧心漏了一拍,否認,“我沒有。”
怎會以為他是癡兒,謝寧由始至終都知道許扶清聰穎過人,可就是因為如此,自己才會那麽怕他、懼他。
生怕他會識破自己的意圖。
什麽人最可怕,能看透人心的人最可怕。
不過謝寧明白,許扶清是懂此舉代表何物,卻不懂此舉可以代表何意,他從未被人愛過,所以也不懂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