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是發現了什麽?
不太可能。
好半晌, 謝寧終於鼓起勇氣地拿下許扶清的手,不知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麽,隻知他揉著自己的眼皮很不舒服。
雖然力度不大,很輕。
但卻能給她感覺自己是一隻被折斷翅膀的蝴蝶, 隨便地任人拿捏, 用腳一碾就沒了,謝寧不喜歡, 打從心底裏地排斥。
更別提還有那麽多人看著, 她的臉泛起一層薄紅。
氣的。
不知為何, 謝寧至今還認為許扶清沒把自己當人,在他眼裏她跟其他人沒什麽兩樣,都隻是沒有意識的死物。
不過死物應該也分等級的, 她興許劃到了別的等級上。
可那又如何, 死物就是死物,怎麽能跟活生生的人相提並論,謝寧理智得很。
況且,看衛之玠的反應,許扶清並不是單純地想要摸她的眼睛, 真是陰晴不定、琢磨不透的人, 謝寧很有自知之明,駕馭不了。
好感值一時一個樣,堪比買熱門.股.票,跌宕起伏, 一不留神傾家**產。
她不敢賭了,買隻慢慢穩定升值的股不香嗎。
算了, 還是在保持好感值不掉到非負數的情況下, 對他敬而遠之吧, 肉.體.糾纏之類的,更是打住。
之前冒出來的換攻略對象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。
傻子才會把攻略對象從衛之玠換成許扶清,這不是找死嗎,謝寧想著想著,語氣有些僵硬:“幹什麽?”
等意識過來,已經收不回來。
她暫且放棄掙紮。
應如婉詫異地看向謝寧,顯然也聽出了語氣中夾帶著的私人情緒,爾後,又想通了,她跟許扶清的關係不一般。
有時鬧鬧小脾氣情有可原。
可是,揉揉眼皮有什麽值得鬧脾氣的?應如婉想不明白,但也知自己不該摻合進去,麵對男女之事,還是旁觀最為妥當。
還有,她實在看不懂他們的互動,充滿古怪卻又異樣和諧,一些行為總是能出乎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