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小廝廝混在一塊兒。”
當日夜裏, 趙予言才發覺出蘇一箬是個這般愛掉金豆子的性子,給祖母上了頭一炷香之後,便躲在床榻上悶聲哭了起來。
趙予言便也跟著她趟上了床榻, 千哄萬哄之後,才說道:“這是好事兒,不要哭了。”
蘇一箬擦了擦眼淚, 才哽咽著問道:“阿言,你是不是背著我去求誰了?”
這興許是說出自己真實身份的好機會。
趙予言心思一動,便正色道:“一箬,其實我是東宮太子。”
幾息的怔愣之後。
蘇一箬便破涕為笑道:“好了,我不哭了。”
分明是把他的話當成了玩笑。
趙予言雖有些遺憾,可也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翌日。
整個鄭府皆知曉了蘇一箬要嫁給小廝一事。
鄭子安那日與鄭子息大打出手後, 便躺在床榻上一病不起。
黃氏急的團團轉, 京裏有名有姓的大夫都被她尋了來,問診過後卻隻說:“大少爺這是心病。”
舊疾加上新病,如今鄭子安是著實孱弱了些。
這般耽誤下去, 連九月裏的會試都去不成了。
黃氏這才心一橫, 去尋了蘇一箬,話裏話外都是要她做妾的意思。
隻是那蘇一箬也是個不知好歹的,寧願與個小廝苟合,也不願做她們大房的貴妾。
當真是眼皮子淺了些。
蒼梧院內也傳來了消息, 說是老太太允準了蘇一箬與那小廝的婚事,左清院的事兒也不管了。
黃氏聽後氣極,眼覷著鄭子安仍躺在那架子**嚶嚀著“一箬”二字,便揉了揉眉心, 道:“這可怎麽好?”
錦瑟在一旁不敢多言, 隻道:“眼下還是要穩住大少爺才是。”
黃氏聽後默了良久。
黃昏之時, 鄭子安醒轉過來些,錦瑟忙給他喂了些水。
黃氏也聞訊趕來,一見鄭子安那副臉色慘白的孱弱模樣,便紅了眼眶道:“那小王八蛋,怎得將你打成了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