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與這位小廝,私定了終身。”
蘇一箬被趙予言緊緊擁在懷中, 隔了好半晌才意識到這溫熱的觸感當真來自趙予言。
她便靠在趙予言的肩頭,任憑淚水肆意流淌。
“你回來了。”
哽咽的音調中染著委屈和依賴之意,直把趙予言的一顆心磨得千瘡百孔。
“不會再讓你受委屈了。”趙予言說話時貼著蘇一箬的發絲, 察覺到她渾身的顫抖之意,便又將她擁緊了幾分。
他跑廢了好幾匹馬才趕來的京城,張啟正將今日大國寺的事兒說了後, 他連披風都來不及褪下,便趕去了刑部。
劃了那刑部尚書好幾刀後,才翻了典籍將蘇一箬祖母的名字消去。
至於明日會鬧出什麽風波來,他已是顧不上了。
蘇一箬靠在趙予言肩頭,聽著他溫柔的聲音,方覺得自己那顆破碎的心得了慰藉。
好歹, 如今也有人會知曉她的委屈。
“明日一切都會好起來。”趙予言眼底微紅, 他已是察覺到了自己肩頭上的濕熱,心內酸澀得擰作一團,那滋味比旁人捅他幾刀還要難熬些。
明日就好了。
他會帶她去大理寺少卿家, 也會為她將祖母的牌匾立好, 還會替她祖父將冤名洗請。
那些欺負她的人,也絕不會有好下場。
蘇一箬哭累了,便抬起頭,借著床簾外影影綽綽的燭火, 仔細地瞧了一通趙予言。
見他麵目冷凝,璨若曜石的眸子裏盡是憐惜之意,便勉力朝著他擠出個微笑,道:“我不哭啦。”
趙予言心下愈為酸澀, 便欺身上前吻上了她的唇, 撬開她的牙關後, 勾著她的舌頭輾轉深吻。
往日裏趙予言不過淺嚐輒止,如今心內的憐惜與欲./念交織在一塊兒折磨著他的理智,便激得他動作大力又肆意。
蘇一箬顯然被趙予言這樣熱切的陣仗給嚇懵了,腦中有一瞬空白,竟情不自禁地憋起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