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刀片抵住脖子,黑衣女人不慌不忙地伸向了自己的後腦勺,自後向前用力一扯,假發便回到了手裏,露出原本一頭耀眼的紅發,“曆大少讓我來接你,開心嗎?”
朔巡默默放下了手中的刀片,手腕一扭,輕鬆的從手銬中縮了出來。這個刀片放在了裴朗推過來的托盤裏,倒成了他唯一可以用來自衛的武器。
“曆晟派你來的?”
“它就在外邊。”
林歌從口袋裏拿出一張薄薄的麵具,麻利地貼到了朔巡的臉上,不等朔巡多問便比了一個噓的手勢,站在落下的大門前搗鼓了一會兒,門滴的一聲被弄開了。
“跟緊我。”
林歌似乎對這幢別墅的結構極其的熟悉,從地下層一路向上,打暈了樓梯上的女仆和秘書,林歌扶著朔巡到了樓頂。
朔巡終於知道那個它究竟是什麽了。
空曠的天台上,探照的燈光將黑夜照得亮如白晝,樓下警報大作,朔巡低頭看了眼身上開裂的傷口,腳步後退,站到了露台的邊緣。
“我說用直升機,裴朗非說這樣比較好。”林歌苦澀的微笑著,一槍打爆某個保鏢的頭,“西北三十五度,別落錯地……臥槽?!”
那單薄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林歌的視線範圍中。
朔巡從天台躍下,耳旁呼嘯而過的風讓他的思緒清晰起來。林歌說是裴朗決定的最終撤離方式,想來他們的計劃見效了。隻是,也許回到山莊之後他又要遇到麻煩了。
按照林歌說的方向,朔巡輕巧的落地,極速衝向了幾米外的越野車。車門是開著的,朔巡猛然衝進去,身體慣性的前傾,被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肩膀,穩住了身形。
朔巡抬起頭,恰巧與曆晟的目光撞在了一起。
“開車。”
發動機轟然響起,朔巡向後退了退,與曆晟保持了距離,對曆晟又冷了一分的麵色視而不見道:“林歌怎麽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