後來的很長一段時間裏,朔巡時常會半夜驚醒,從曆晟的懷抱裏掙脫出來坐到窗台上,細白手指夾著煙卷,絲絲火光在白霧裏若隱若現。
他靠在窗邊,神色厭倦地看著窗外的某一個方向。
那是東方,往這個方向,一直到盡頭,有一片深青色的海。那是滄海,所有鮫人共同的家。
如果能和那個小家夥一起回滄海……朔巡唇邊的笑慢慢的僵硬了,他心煩意亂的重新點上一根煙,卻被人從嘴裏奪走。
曆晟吸了一口那支煙,下一秒按滅了火星,從朔巡的身後伸手,指尖遊走在那一片**細膩的皮膚上。朔巡向後靠了靠,雙腿隨意的放在小平台上,冰冷的大理石似乎把他的體溫也帶走了。曆晟收緊了懷抱,眉頭微不可見的皺起。
朔巡轉過頭,噴了一口煙霧在曆晟的臉上,兩個人短暫的沉默了片刻,朔巡湊過去吻住了曆晟。
“Fuckme.”
黑暗裏朔巡的背撞到了地板上,他失神的望著不遠處的煙頭,狠狠的顫抖著,張口咬上了曆晟的肩膀上,哭聲順著血一塊流了出來。
求歡是所有動物的本能。
曆晟吻了下那烏黑的鬢角,把朔巡死死按在了地毯上。
“哭出來。”
“哭出聲。”
“阿巡。”
朔巡忽然像被火灼燒了似的,劇烈掙紮起來。曆晟把他翻了過來,朔巡眨了眨眼,淚水無聲從眼角落下迅速在空氣中變成了圓潤的珠子。
曆晟舔過那美麗臉龐上的淚痕,安慰似的擁抱了過去,得到了朔巡熱烈的回應。
他下一次也許會死在這張**。
快要臨近結束的時候,朔巡閉上了眼,遮住了空****的眼底,他的眼底裏連情欲都沒有剩下,身體動了動尋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,枕著曆晟昏昏欲睡。
他不喜歡這種羞恥的事,卻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打發時間,消耗體力的絕好辦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