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,給你。”
唇被堵住,所有的嗚咽被迫咽了回去,朔巡怔怔的睜著雙眼,獸瞳無神的映出曆晟的臉龐。
“藥……唔……”
撬開那留了一絲縫隙的貝齒,曆晟伸手扣住了朔巡的後腦,加深了這個吻。
舔弄,占有,掠奪,漫長的親吻幾乎要將朔巡的神智全部奪走,可這親密至極的動作並不能代替藥。
沒有藥,寒冷侵蝕著每一根神經,朔巡一點點的向曆晟的懷抱移去。
“藥……”
喘息的間歇,朔巡機械性的呢喃著,大腦裏混沌一片,他已然看不清麵前人的臉,片刻前用於喚醒神智的匕首也從手中滑落。
咚——
一聲落地的悶響打破了滿屋的寂靜。
望了眼地上的匕首,曆晟像是想到了什麽,不禁蹙眉,一手攬住縮在自己懷裏的人,一手把朔巡的手臂拉到了麵前,拉起了袖子——
那白皙的手臂上赫然整齊的排著五道新舊不一的細長傷口,最下方的一道明顯是片刻前才劃下的,血痂尚未結成。
“這不是你第一次犯藥癮了。”像是陳述一個事實,語氣卻又太過冷靜。曆晟低頭看了眼懷中發抖的人兒,眼神中透出稍許無奈。
“用疼痛來抵製藥癮,你還真是……”
最後幾個字曆晟說的太輕,連他自己都沒有聽清,就消散在了風裏。
夜色深沉。
沒有藥,兩個小時後,病**的人終於用完了力氣,不再掙紮。
曆晟站在黑暗裏,定定看著那不安的睡顏,許久才轉身,輕輕出了病房。
不出所料,裴朗已經在病房外等候,見曆晟出來,率先便開口問道:“他怎麽樣了?”
沒有回答,曆晟瞥了眼那一貫風度翩翩的人眼眶下的黑眼圈,轉頭對助理淡淡吩咐道:“去拿手銬過來。”
助理一愣,繼而以光速消失在了走廊上。